戚老板默不吭聲,心中暗道,“你活該急的上躥下跳。
著不都是你自己挖的大坑,一步步將自己埋進去的嗎。
老老實實的與大嵐做交易有什么不好,偏覺得自己行了,要使陰招。
想兩頭吃是吧,這下看你怎么吃。”
心里暗爽,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咱們手里還有溪草的貴族,契約也確實是與溪草簽的。
明日將他帶過來作證,我們又不曾違約,善金人不能拿我們如何。”
元亦揉著眉心,“若是真有那么簡單就好了,宴會上的情況你沒看見嗎,我不過試探一下,他們就翻了臉。
等知道咱們連鹽礦都拿不出,那還不翻了天。”
戚老板見他恢復了理智,大著膽子道,“再如何說,這也是在碧水。
他們要與大嵐開戰,不會先來得罪我們的,對他們善金沒好處。”
元亦語氣不善的訓斥戚老板,“你是只長歲數不長腦子吧,我家里怎會挑你來這邊主事。
善金會怕得罪碧水嗎?
碧水隱忍了這么多年,還沒到與他們翻臉的時候。
大嵐是指望不上的,即便得了那批糧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們要做的,就是坐山觀虎斗,誰都別得罪。
這次的事情若處理不好,碧水早晚步大嵐的后塵。”
戚老板不在言語,心里一陣冷笑,這瘋子一貫獨斷專行,出了岔子就甩鍋給別人。
她說的越多,在元亦的眼里就錯的越多。
不如什么都別說了,他自己惹的爛攤子,讓他自己收拾去吧。
白長了個漂亮腦袋,明知道兩邊都不好得罪,還要整這些花活。
元亦也在沉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錯,讓他陷入如今著個局面。
他挖的這些大坑若是不出意外,是完全有可能埋了大嵐的。
元亦最初的計劃是,即不把糧食給大嵐,用這事去討好善金。
又不將鐵礦給善金,以此來削弱善金的實力。
好叫它們兩國打的長久些,多給碧水一點發育的時間。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讓計劃一點點的偏離了他一早就設計好的軌道。
對了,從那群帶走鐵礦的溪草貴族來了鎮子之后。
自己就好像被人牽著鼻子走了,看似一切都是按著自己的計劃來的。
可為什么結果卻不是自己想要的。
元亦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大約是被人騙了。
一股無名火起,抓起桌上的茶壺,就朝戚老板砸了過去。
“滾出去,別站在這里礙眼。”
戚老板巴不得離這個瘋子遠點,麻溜的離開了屋子。
此時天邊已泛了魚肚白,也不知是不是眼花。
她似乎看見兩個黑影,從院子的墻頭上躍了出去。
甩了甩有些發昏的腦袋,急匆匆的離開了。
想到天亮了還要去對付那群善金人,就覺得心里累極了。
驚蟄的小院里,谷雨與鐵栓換下了夜行衣。
鐵栓打著哈欠,躺進了被窩里。“蹲了大半夜,也沒聽見他們說什么有用的。
不過這碧水的心真大,什么都敢想。
這事要告訴邊塞和村里知道嗎。”
谷雨“嗯”了一聲,“睡吧,明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