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瑞邁開長腿,跟在兩人身后,問東問西的非要得個答案。
春桃拉著驚蟄快步的往前走,根本不打算理他。
這讓孟景瑞越發迷惑了,他腦子里根本沒有那根弦。
也從未有人與他說過,男女之間交往要保持距離,不能太過親昵。
兩人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著急。
春桃鉚足了勁,就是要治他。
在驚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驚蟄笑著點頭答應。
走到岔路上,一轉身就朝根叔那邊院子去了。
孟景瑞看看驚蟄,再看看春桃,猶豫一瞬,抬腳就要去追驚蟄。
被春桃一把拽住,“人家都不想理你,你追什么追。
跟我回去,我教你點規矩。”
孟景瑞不是春桃的對手,掙脫不開,只能任她拽著。
“你知道個屁的規矩,你這般拽著我,就不是拉拉扯扯了。
好歹我還是你主子吧,有你這么對主子的嗎。”
春桃放了手,跟在孟景瑞身后往回走,畢恭畢敬的道。
“公子說的對,奴婢以后會注意的。”
孟景瑞聽她說的認真,十分別扭。
“你能不能別這么奇怪,到底想干嘛”
春桃就是想整治孟景瑞,讓他沒空去想老辛離開的事。
不然她家這個一根筋的傻公子,還不知要難過多長時間。
回了院里,春桃便從基本沒人用過的書房里,翻出許多閑書來。
抱回屋里,堆在孟景瑞的跟前。
“公子不是想知道,為什么叫你注意些,別跟姑娘家拉拉扯扯嗎。
你若看完這些書,自然就明白其中道理了。
這些可是王爺王妃的收藏,你好好用功。
這幾日就別去招惹驚蟄姑娘了,人家也有事要忙的。”
孟景瑞無力反駁,只能服從安排,乖乖待在屋里看書。
孟景瑞是個十分認真的人,一旦要做什么事,就會全身心的投入,包括看閑書。
這倒給憂心他的人省下許多時間。
不必抽空安慰陪伴孟景瑞。
沒過幾日阿杏就從碧水回來了。
帶回的物資卻比前幾次的少些。
按理說,壇罐的價格比碗碟要高,換回的東西應該比以前要多才是。
阿杏抱怨道,“還不是天災和兵禍給鬧的。
新糧還沒下來,陳糧也越來越少,糧價那是一天一個樣。
碧水受災雖沒有大嵐這么嚴重,但減產也是板上釘釘的了。
我估摸就算新糧下來,糧價也不會大幅下跌的。”
下了船,也顧不上歇,將賬本交給許阿公,拉著驚蟄去窯上找阿玲。
路上挽著驚蟄的胳膊詢問,“瓷器有樣品了嗎
我可在碧水打聽過了,只要有貨,許多商家愿出高價。
但拿不出成品,我也不能與人家商議訂單。”
驚蟄點點頭,“樣品是有的,阿玲燒了一兩套。
在要多的卻是沒有,等煤礦呢。
煤礦不到位,阿玲開不工。”
阿杏有些不解,“這多半個多月了,煤礦還沒運回來
孟景瑞不是說礦是他的嗎,怎的他自己用點也這么費勁。”
驚蟄也不知為何,但孟景瑞答應過的,也吩咐莊管事去辦了。
她也不好一直去催,只能對阿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