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小時候也是漂亮可愛,個頂個的聰明伶俐。
再瞧瞧現在這副模樣,別過臉去,簡直沒眼看了。
這一個個的,怎么長大了全都變成這幅德行。
眾人見莊管事來了,全都站了起來。
衣服還未烤干,哆嗦著圍了過來與莊管事打招呼。
一開口,便是推卸責任,撇清關系。
“莊叔,我們與穆連生不是一伙。
我們只是想回家,穆連生的那些算計,與我們可沒關系。
您可不能將他的過錯,怪罪到我們頭上啊。
你看我們,為了與他決裂,江都敢跳了,著決心還用得著說嗎。”
莊管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這些小子,真是為點好處什么話都能往外說。
當他不知道呢,什么與穆連生決裂。
分明就是想換顆樹,繼續乘涼罷了。
好容易將他們擺脫了,再讓他們回來繼續吸血。
想什么美事,公子愿意,他還不愿意呢。
青年們見莊管事并不言語,以為有戲。
放軟了聲音,可憐兮兮的道。
“莊叔,你心疼心疼我們,先讓我們回家換件干爽衣裳。
再凍一會,怕是要生病了。
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說,先讓我們喝口熱湯,暖和暖和吧。”
莊管事不茍言笑,面無表情的看著圍住自己的這伙青年。
“回家回什么家。
江源早不是你們的家了,你們自己作死要跳江,關我什么事。
生病了也是你們自己造的,自個受著吧。
苦肉計對我可不管用。
已經沒有后面的事了,我這就叫阿二準備船只,將你們送走。
若是速度快些,還能追上穆連生的大船。
江源有什么好,你們還是跟著穆連生,到都城過好日子去吧。”
話落,就喊阿大去喊阿二來準備船只,送他們離開。
這可不是許先生和呂曉凡樂見的。
他們的目的是將人留下,如何能叫莊管事這般輕易就將人送走呢。
許先生換上討好的微笑,上前一步,挽住莊管事的手臂。
“莊管事,你這是作何,即便他們如今不是江源的人了。
可畢竟生長于此,離開江源也全因受了穆連生的挑唆。
此番回來也未曾做過什么出格之事。
只為看望鄉親父老,實不該受這番苦楚。
你只當他們回來探親訪友,留個一兩日的也不打緊。
我為他們擔保,等他們收拾妥當了,明日一早就帶他們去給公子磕頭。
我保證,他們絕不會惹事的。”
莊管事十分不耐的甩開許先生。
“怎么哪都有你,這里有你什么事了
輪的到你跳出來幫他們說話,你也想跟他們一樣,被送出江源去是不是。
昨日他們跟著穆連生下船時,可不是這般說的。
怎的,這才過了一日,就換說法了,你忘了我可沒忘。”
指著躲在人群后面的呂曉凡道。
“呂曉凡說來探訪你,我允他跟你回去。
是如何交代你的碼頭是住宅區嗎
快些滾回去,別在這里礙眼。
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誰都想擔保,你擔保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