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人呢,我還有事與他說。”
驚蟄掃視了一圈忙碌的眾人,回頭與小姑說話。
“方才吹了預警的哨聲,該是阿大帶他回那邊院子了。
我已經讓小冬瓜去與他說了,過會應該就過來了。
小姑找他說什么,可是二叔那邊有什么情況要與他通氣的。”
小姑伸了伸胳膊,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
“不該你打聽的少打聽。
我去洗洗換身衣裳,等明日再找他說吧。”
話落朝院里的澡房走去。
驚蟄盯著小姑離開的背影,覺得小姑比以前更冷酷了。
以前無論她問什么,只要是小姑知道的,總是有問必答。
這次回來卻不愿與自己多說了,總透著那么一股子疏離。
看來戰場上的經歷,是會改變一個人的。
驚蟄拿過姑娘準備的衣衫,跟著小姑進了澡房。
關好門窗,將衣衫放在一邊。
“小姑,我幫你搓澡呀。”
小姑并未吭聲,舒服的坐進了浴桶里。
驚蟄拿著帕子上前,卻看見小姑露在外面的肩頭有一道巴掌長的傷痕。
已經掉了痂,新長出粉色的皮肉。
忙伸手去摸,怕傷到筋骨,處理不得當。
小姑有些戒備的縮了縮身子。
“不用看,已經好了,多虧了你的草甲和急救包。”
驚蟄并未收回手,仔細摸了摸傷口下的骨頭,確實沒什么大問題,這才放了心。
“看著挺嚴重的,受傷的時候,怎么不回來。
還有別處嗎,快叫我看看。”
小姑將驚蟄放下的帕子重新塞回她手里。
“又不是不能戰了,回來干嘛。
就這一處,這不是已經好了嗎,不打緊的。
不是要幫我擦背嗎,快擦吧。”
驚蟄拿過帕子,開始給小姑擦背。
“小姑,這戰是徹底結束了吧。
阿娘和二叔他們怎么不一起回來。
戰后的事,村里是如何打算的。”
小姑背對驚蟄,瞧不清面上的表情。
“也不算是完全結束,只是這一戰善金輸給了大嵐。
善金人已經開始退兵了,你二叔他們在干收尾的事。
白石城關隘外,有一處水草豐美之地。
族里的意思是想趁這次,弄來給柏牧他們一族當牧場。”
驚蟄聞言有些吃驚。
“柏牧大叔他們一族,不是跟著霍爾去了溪草嗎
怎的又要遷徙到這邊來。”
小姑搖了搖頭,“你二叔說,這是族里的意思。
那片牧場,是無主之地,越過草場是碧水,越過山脈就是善金。
本也是十分總要的軍事要地,可以前從來沒人重視。
聽說咱們陸老將軍,以前四處征戰的時候,在那里養過馬。
這戰雖將善金打退了,誰知道他們過幾年會不會卷土重來。
那處能做個前哨,起個緩沖的作用。”
驚蟄有些不解,“這與陸家村有什么好處。”
小姑懶懶的道,“我也不知,到時候問你二叔和阿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