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誰”
“我的心上人。”
“你救你的心上人,便要去傷害朕的女兒宋玄卿,你信不信,朕能讓你們兩個死無葬身之地,你父親,你師兄,誰都勸不了。”
面前的年輕人,如此鎮定,反倒是把楚堯給氣笑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朕與你說再多也是枉然,若是朕的女兒收到傷害,朕會加倍報復到你與你的心上人身上,包括你的父親師兄,都會因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概也就是此情此景。
宋玄卿又是一言不發,沖動勁過了,他大概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從來就沒有他想的這樣簡單。
“你可對初初做過什么”楚堯問道。
做過什么嗎宋玄卿捫心自問,該做的都做了。
但是他沒說話。
三日后,陳益,宋宗贏,以及藥草谷的幾位弟子,一起將楚菱安送了回來。
再回到這片土地上,楚菱安只覺得萬事皆空,心中的情緒說不盡的悲然。
她該要如何給爹爹形容,自己被宋玄卿所侮辱,又該如何同自己已非完璧之身。
楚堯就在城門下等著,相識跟著一同出來,扶著楚菱安下了馬車,楚菱安看見父親的一瞬間,淚水便繃不住了,她跌跌撞撞的撲到父親身邊,噗通一聲便跪在地上,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就只是哭著掉眼淚,明明是成年的大公主,此刻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不成樣子。
楚堯把人揪起來,但楚菱安便還是哭,就那樣站在父親跟前哭著,那些委屈如此難以啟齒,她要如何開口去說。
“宋谷主,此事,您怕是得給朕一個交代,朕的女兒,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負的。”
面對宋宗贏與陳益,楚堯沒有直接把人丟天牢里嚴刑拷打,已經算是客氣的。
“帶宋谷主去驛站下榻,晚上朕再請宋谷主進宮”
楚堯面對哭成這般的女兒,直接帶著人上了龍攆,囑咐道“去公主府,再去請個太醫來,要太醫院的院判章密。”
“受委屈了不怕,怪爹爹發現的晚了,你受的委屈,爹爹一點一點的都給你討回來。”楚堯摸著楚菱安的頭,就讓她窩在自己身邊哭。
也就這么一點點地方,讓她有安全感。
太歲頭上動土,下場可想而知。
“爹爹殺了宋玄卿和季暖暖,初初只有這么一個請求,求爹爹。”
“好,”楚堯用指腹給她擦了擦眼淚,托著她的小臉,柔聲安慰,“你是東隅大公主,朕的大女兒,欺負你的人,爹爹不會讓他活的太久。”
“他欺人太甚,爹爹一定要殺了他,他若是活著,那女兒便不想活了。”
“初初你別說渾話”他怎忍心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初初本性溫良,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說出要將對方殺了的話。
這短暫的安全感和多日的舟車勞頓,楚菱安終于有了片刻的放松,她趴在爹爹身邊便睡著了。
楚堯像是抱孩子一般的將人抱回了公主府里,將她放在寢殿的床上,這么多日,他的女兒消瘦的厲害。
章密很快便過來,坐在床邊給楚菱安診脈,他惶恐,如何組織語言來同皇上言明公主的身體狀況。
他跪在那診脈診了許久,楚堯看不下去了,“有話你就說,支支吾吾是做什么,朕會吃了你嗎”
“皇上,公主的身體情況怕是有些復雜,公主宮寒之癥加重,怕是與男子同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