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女兒若毫發無傷,朕可以給宋玄卿留一條活路,但是朕的女兒,在你們藥草谷呆了一個月,如同進了煉獄,虛弱至極,敢問老谷主,如何敢放任你的兒子來侮辱我朝公主,你可知你的兒子做了什么,怎么還能活命”
楚堯有些激動,拍著面前的案桌,全然不給這位老者留任何顏面。
“谷主心疼兒子,朕也心疼女兒,朕的女兒受了傷害,憑什么你的兒子還能平安無事的活著,朕但凡是個父親,都不會做出留他性命的決定。”
他心意已決,無人能改,宋玄卿必須得死,這也是初初唯一的請求。
宋宗贏拄著自己的拐杖,老人家噗通跪在地上,為自己的兒子來求情,“十年之前,老朽曾救過皇后娘娘,前些年老朽給了東隅兩株荼蓮芝,救了東隅的皇長子,可謂是皇上欠了老朽兩條人命上的情分,老朽只求能留住自己的兒子,還望皇上,法外開恩。”
先禮后兵,若禮不成,他還有退路。
楚堯掂量著手里的一枚平安扣,握在手里不知如何如何接話。
是,蔣如霜的性命,和少羿的性命,都是因為藥草谷才能得已保全。
但若是放過了宋玄卿,他將如何與女兒交代。
“老谷主,”楚堯看著殿前跪著的老人,左右為難,“朕虧欠女兒太多,她從未受過如此大的委屈,朕不能不處置宋玄卿,來給朕的女兒彈一個公道,老谷主也有女兒,若是老谷主也有女兒受此苦楚,您可會饒過兇手。”
“殺兇手,是皇上身為父親的責任,救兒子,也是老朽身為父親的責任,老朽不得不救,還望皇上念在臣曾救過皇后娘娘的性命,來饒過玄卿,老朽愿拿自己的這條命,來換兒子的命。”
“宋谷主朕感激你救過朕的妻兒,但,朕的女兒同樣不能受委屈”他糾結的要命。
身為皇帝,事情不能做絕,何況宋氏父子確實救過南月與少羿的性命,他若此時處決宋玄卿,怕是會落得卸磨殺驢的名聲。
若是不殺宋玄卿,他的女兒,初初所受的委屈,該如何解決。
“皇上,玄卿不能殺,老朽豁出這張老臉來求皇上,老朽帶著玄卿去給公主賠罪,只求皇上留他一條性命。”宋宗贏眼見他動容,便繼續懇求。
他對宋玄卿,從小到大并算不得寵,只是有這么一個兒子而已,與其他徒弟無異。
甚至玄卿母親去世的那一年,父子倆幾乎鬧得不可開交,玄卿母親生女兒是難產,母女只能活一人。
他尊重妻子的意見,留了女兒。
宋玄卿恨他,恨他為了妹妹而放棄了母親的性命。
“皇上,若日后還有事,藥草谷定當全力以赴,竭盡全力相助。”
“你得讓朕考慮考慮,朕若就如此放過宋玄卿,枉為人父。”
楚堯徹夜難眠。
他去了趟死牢,反倒是先去了季暖暖的那間房里。
“明日去給朕的女兒道歉,朕會讓你死的容易一點。”
得到的答案,卻是否定。
“我去給楚菱安道歉,憑什么誰來給我道歉。”
楚堯看著面前女子的臉龐,明明與初初生的一模一樣,除了眼神,除了眼神,任何地方都是一模一樣。
初初的眸子是干凈清澈深邃的。
而這女子的眼神則是無比的陰險骯臟不堪。
“東隅的公主,可是你能欺負的”
“你派人屠了我的村子,殺了我的爹娘時,你可曾想到過這些,我只恨,恨我當初那一刀沒有直接捅死你,才讓你活到今天,落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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