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要回家了,您若是還沒消氣,等初初得空再進宮讓母后罵。”楚菱安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起來,冷笑了一聲。
她看著蔣如霜神情受傷的模樣,責問自己這樣是否是真的錯了。
可是錯了又如何,對了又如何,意義所在
“初初,母后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沒必要,您開心就好,我也不會放在心上。”楚菱安應她的話。
“初初,你現在是個大孩子,大孩子就該有大孩子的樣子,你該給弟弟妹妹做一個好榜樣。”
“這樣的事情,我哪里配,給弟弟做榜樣的事情,還是讓栩栩來做吧。”眼看天便要黑了,她往椒房殿外走著。
這么多年的委屈,總算是撕破臉了。
可這么多年累積下來的委屈,也絕對不是一聲對不起能夠治愈的。
片刻后,她想起了什么,轉頭又問蔣如霜“母后當年看著栩栩把我從假山上推下去,是為了看把我摔成殘廢,還是想直接摔死我的”
眼見蔣如霜沉默,楚菱安笑了一下,“是初初冒犯了,不過母后也別放在心上,初初以前是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但從今日起,全部都煙消云散了,一直記恨著別人多難啊,人生苦短,該及時行樂才對,母后說是不是”
她迎著斜陽,漸漸消失在椒房殿里。
蔣如霜無力的歪倒在地上,“本宮肚子疼。”
翠屏一看她這般,趕緊的過去扶她,“娘娘堅持堅持,奴婢現在就去請太醫。”
“別去,別去請太醫。”若是請了太醫,楚堯定會認為是初初將她氣的驚胎,而初初也會以為她是故意為之,讓皇上生她的氣。
罷了罷了,忍忍就是了。
眼看還有兩個月,便又要倒年下了,愿來年開春,這一切的煩惱都能煙消云散吧。
馬車從宮里送她出來,回到公主府時,拐角不遠處,隱隱有人在打架,有些拳打腳踢的聲音。
楚菱安看向侍衛,“過去看看那是做什么的,本公主喜歡安靜,閑雜人等別往公主府這邊靠。”
侍衛過去看了看,要驅散那些人,哪知那些人覺得自己人多勢眾,而侍衛只過去了兩個人,便與公主府的侍衛吵了起來,說公主府多管閑事。
當然,大內侍衛的武功自然是可以的,但這群人貌似也是練過,沒多久侍衛便占了下風。
楚菱安又讓門口站崗的幾個侍衛過去幫忙,等把人都擒住,她過去托腮看著這幾個人,“送刑部去,按東隅法令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是,屬下明白。”
拐角的巷子角落里,蜷縮著一個小男孩,被打的鼻青臉腫,縮在那。
楚菱安走過去蹲下,托著小男孩的下巴打量了幾眼,一聲嗤笑,大概就是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
看來有人知道她喜歡小孩子,專門送了個孩子過來,還演了這么一出戲。
她問小男孩,“你今年多大”
男孩說“十三歲。”
十三歲,可是要比唐家宏還要大上三歲呢。
既然有人都把他送來了,她若是不把人帶進去,豈非要讓某些人失望了
“跟我進來吧。”
男孩很順從,就這般跟著她進了公主府。
而一直在公主府里的唐家宏,看到她領了個比他要高半頭的男孩回來,有些不高興。
“他是誰”
楚菱安坐在椅子上喝了杯茶,“你管這么多干嘛,太傅沒給你布置功課嗎,你這么閑,滾你房間里做功課去。”
唐家宏小臉皺著,又問了一遍,“公主,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