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把鐲子接過來遞給楚堯,楚堯原本提筆寫字的手,一頓,在紙上留了個黑墨點。
“為何將這鐲子送了回來?”
員外府派去的下人中規中矩,如實的解釋,“季姑娘偷了我們表小姐的鐲子,在搜的時候一同搜出了這個金鑲玉的鐲子,我們老爺覺得這鐲子貴重,便派小的把這鐲子送了回來。”
這鐲子,自然貴重。
但……
那丫頭怎會愿意把這鐲子送回來。
“季裳初在你們府里偷東西?”楚堯似乎也不關心,只這樣詢問了一句。
“是,我們表小姐丟的東西,在季姑娘房間的柜子里搜了出來,同這個鐲子一起。”
“那她偷東西,洛員外是如何說的?”楚堯又問了一句。
只這一句,他的聲線要比方才陰冷深沉了不少。
員外府的人也意識到不妥,道:“老爺說,把季小姐關三天柴房,小懲大誡,表小姐的鐲子,確實在季姑娘的房間里搜了出來。”
楚堯手里的玉筆,應聲而斷。
蔣如霜聽了個大概,從門外扶著肚子進來,“初初雖偶爾淘氣,但絕對不是偷東西的孩子,王爺該比我更知道初初的性子,此事定有誤會,王爺……”
楚堯抬手揮退員外府的人,“鐲子本王留下,你先回吧。”
蔣如霜急匆匆的進來,她的孕肚雖不顯懷,但身子總歸是沒好利索,妊娠反應厲害,稍微情緒一變便難受的厲害。
楚堯瞪了她一眼,“老老實實安你的胎,凈操一些不該操的心。”
蔣如霜知道,他很忌諱別人在他面前討論初初。
仿佛這是他心上的一個疤,每每提及,便像是把好了的傷疤重新撕開。
“柴房多半陰冷,初初腿上還有上,大冷天的,若是關三天柴房,她的腿多半就要凍殘廢了。”
楚堯盯著她,意思是讓她閉嘴。
但蔣如霜此時既然提了,又有肚子里的孩子壯膽,“她沒了親爹親娘,又經歷了這般,縱然她有錯,也受了罰,若是放任她不管,你于心何忍,何況,確實是你的手下秦克將軍屠了她的村子滅了她的族人。”
楚堯起身,一腳踢翻了面前的矮桌。
“那是你閨女?讓你如此惦記?要不讓她捅你兩刀你再跟她搬出去住?”
楚堯動了如此的起火,蔣如霜嚇了一跳,她上前環住楚堯的腰身,“我只是不想讓你后悔,若是不能接回來,給她換個人家也行,員外府的大夫人,出了名的厲害,那洛員外仁慈又如何,頂不住她的夫人厲害啊。”
“你過幾天過去看看,南月,最后一次,本王最后一次管她,她傷本王的心傷的太重了,本王從未想過,從南疆歸來,她能拿刀子捅本王。”
蔣如霜點了點頭。
“她村子被屠一事的實情,你暫且不要告訴她。”
蔣如霜依舊是點頭。
楚堯撫著她的頭發,心里像堵了什么東西一般,始終咽不下那口氣,這塊石頭,在他心頭壓了數月之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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