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還沒醒過來,前朝那邊便除了事,薛浩和管家一同齊刷刷的趕過來,把醉酒的人叫醒。
他醉酒,脾氣也大,被人吵醒,脾氣一下子有些爆發。
“最好說出個所以然了,否則都去挨軍棍。”
“王爺,秦克將軍,在回京城的路上被人刺殺了,不光如此,秦克將軍帶著的兩名侍衛,以及隨行的三十位將士全部被刺殺了。”
楚堯的酒醒了一大半,“楚豫干的?”
“不像,還在調查中,此次事發沒有預兆,秦將軍的武功算是上乘,兩名侍衛劍法也都了得,三十位將士都是精兵,能殺此三十三人如此利索不留明顯蛛絲馬跡的,皇上身邊未必有此能人。”
楚堯頭疼的撫了撫額頭,秦克是他身邊的老將,為人作風清廉,在軍中頗受擁戴,平生唯一一次錯事,也便是接錯了命令,帶兵屠了季家莊全村。
“派王府的侍衛去保護好秦將軍的家人,務必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秦將軍是朝廷重將,把此事鬧得越大越好,看看宮里那邊什么反應。”
他實在想不出會有什么人來刺殺秦克。
莫非,季家莊仍有活著的人在?
也并非全無可能,畢竟有季裳初活著,也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人在。
“著重調查一下季家莊那邊的戶籍,給軍機處的人安排一下,借一下軍機處的勢力來查,應該能方便許多。”
“還有一事,王爺。”薛浩道,“員外府那邊的人今天早上遞了話,說他們表小姐是為了故意捉弄小郡主,才把鐲子藏進小郡主的房間里,小郡主確實并未偷竊。”
“讓人去客棧給季裳初道歉,本王不聽這些有的沒的。”
那丫頭再不濟也是他的閨女,容不得他人放肆。
“陳大夫那邊說小郡主的腿傷有惡化的趨勢,就算治好了長大后也會受影響,可能也會影響長個子,以后若是下雨陰天,腿疼的毛病可能會反復復發。”
楚堯嘆了口氣,手指落在眉頭上揉了揉,“本王頭疼,去端碗醒酒湯過來。”
沒過多大會兒,蔣如霜親自端著醒酒湯過來,人小臉紅撲撲的,還化了淡妝。
“王爺,您要的醒酒湯煮好了。”
楚堯乍一見他,原本板著的臉便顯得更冷漠,“蔣南月,你現在翅膀是硬了,都會跟本王玩先斬后奏這一套了,本王是不是得好好夸夸你啊?”
蔣如霜訕訕的笑著,“看王爺說的哪里話,我就算有點什么主意,也都是跟著王爺學的。”
“蔣南月,本王并不想同你說笑,你明知本王忌諱關于季裳初的任何事,你偏要去管,本王再三跟你強調過,你若是當真稀罕她,你跟她一起搬出去算了。”
蔣如霜這才意識到,楚堯是真的動怒了,平常他說話再如何冷漠,也不至于如此戳人。
“王爺……”
“王爺個屁,小的遇到事情只會哭,大的也不知道好歹,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蔣如霜低著腦袋,“王爺若是覺得南月錯了,南月給王爺道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