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神凌厲,食指微屈,一點一點的敲擊著桌面。
“朕想知道,此事晟王有無參與。”
大理寺丞道:“應該是沒有的,晟王為人謹慎,但凡涉及到幾位皇子的事情,晟王爺都躲得遠遠的。”
楚豫臉色不善。
他正值壯年,皇子們便開始考慮爭儲,可知,儲君立的早,矛盾爆發的也快。
但這幾個成年的皇子里,個個都是不讓人省心的。
“繼續查,先不要透露消息,另外,”皇帝頓了頓,淺淺的抿了口茶,“晟王最近把季裳初送到了一對農戶家中,派人盯著點季裳初,她還有用。”
或許,從季裳初第一次看出來楚豫給楚堯的茶水有問題時,楚豫便已經對她動了殺心。
若不能為之所用,干脆將其除掉,即便季裳初只是一個六歲的孩童,但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這便是她登上皇位的法則。
“臣遵命。”
“聽說,晟王府里的女人,肚子大了,已經將近三個月了?”
大理寺丞對此搖了搖頭,“晟王府的人嘴最嚴,什么也撬不出來,且晟王府的仆人多半都是孤寡之人,沒有什么軟肋。”
因此,想打聽晟王府里的事情,除非晟王有意透露讓人知曉,其他可謂是難上加難。
“朕有分寸,你跪安吧。”
“是,臣告退。”
大理寺丞走后不久,楚堯便派人喚了皇后來。
皇后不愛在他眼前晃悠,性子又冷淡的不愛出門,就算侍寢也三病五災的推脫。
楚豫平時想見人一面,可謂是難。
但今日,不同。
皇后方進殿不久,還未跪下行禮,楚豫將大理寺呈上來的奏折甩出去,砸在皇后的肩膀上,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姜落不慌不忙的將奏折撿起來,隨意的翻了兩章,看清楚了個大概。
“皇上不立太子,可否便是等著這些皇子們去爭?臣妾愚昧,自認為原兒爭的沒錯。”
二皇子,楚原。
皇帝本以為手中握著皇后的軟肋,會讓皇后服軟,起碼會跪在他面前求他,替自己的兒子解釋,委屈抱冤。
但皇后唱的這出戲,確實讓她沒有料到,甚至是措不及防。
人沒有拿捏到,反而是把自己氣的不輕。
皇帝冷笑,從龍椅上起身,一步步的走到她跟前,掐住她的下巴,把人臉突然抬起來。
“姜落,朕最不缺兒子,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把你兒子給廢了!”
“臣妾生性冷淡,親生兒子又何妨,臣妾最愛的,永遠是自己,皇上不也一樣?”
皇后微微扯唇一笑,她是西津公主,笑起來自帶異域的妖嬈美感,甚是勾人。
像,拉人進地獄的妖精。
紅唇,甚是動人。
楚豫盯著她看了一瞬,立刻掐著她的下巴把人扔開。
她的心是捂不化的,既不吃軟,又不吃硬,如她所說,她只愛自己,沒有任何軟肋。
“姜落,朕真想砍了你。”
“是嗎?那皇上何必留臣妾至今。”
……
所幸,季裳初換了新家以后,晟王很照顧這對農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