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一個謊,活的說成死的,顯然是瞞不住的。
送走季裳初的馬車還沒出城,便被晟王的人給攔了下來。
晟王親自出面,讓侍衛圍了那輛馬車,把小丫頭從馬車里薅出來,說的話也一點不留情,“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本王護著的人,普天之下還沒人敢動。”
即便季裳初是被他趕出府去的人,但也容不得別人一次次的覬覦傷害。
“王爺,皇上的旨意,臣等也沒辦法,臣等要奉旨行事,還請王爺通融?”
“行,本王通融。”楚堯把季裳初塞給一旁的侍衛,讓侍衛先帶著她離開,這才吩咐薛浩,“去把這位大人的妻兒都抓來,流放到西津去,本王看這位大人能否好好通融。”
“王爺,王爺恕罪,臣聽命辦事也是無奈。”負責護送的侍衛長抬頭,試探性的語氣告訴晟王,“王爺,您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孩子而激化與陛下的矛盾!”
這侍衛說完,楚堯還沒說話,薛浩就已經嚇出了滿身的冷汗,理是這么個理,但這可是東隅最尊貴的兩個男人,其中盤根錯節豈容他人置喙。
薛浩暗吸了口冷氣。
這尚在城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確實不好看,王府的侍衛開始驅人,楚堯只留了一句:“這話,你有膽也同樣回去跟皇上說一遍。”
到底是誰搶了誰的人?
不言而喻。
楚堯向來并非善輩,留下這句話,他便帶著侍衛策馬離去,只留下原處慌張無措的人。
百姓指指點點的看著這邊,議論紛紛的,人久久散不去。
楚堯回到王府后,剛踏進門,便沉沉的嘆了口氣。
蔣如霜挺著六七個月的孕肚出來接他,“王爺,后院的人說初初回來了,但是他們攔著我不讓我去,您可算把她接回來了?她一個人在外面早晚要出事。”
楚堯對于蔣如霜的不長記性十分疲憊,但他對于這些事情從來都很理性,他的手掌落在蔣如霜的肚子上,溫柔的摸著,但說話來的話卻是十分薄涼,“你要乖,千萬別同你母親一般,三番四次的不長記性,總要爹爹給她翻臉才行。”
楚堯說完就走,蔣如霜急得想去拉他的手臂,但她身后的侍女拉了她一把,“夫人,王爺不會虧待小主子,既然王爺不想讓你參與此事,那您就別摻和了。”
蔣如霜眼睛盯著楚堯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仿佛還有他手掌留下的余溫。
“王爺一向是不想王府與初初有什么聯系的,今兒怎么突然把人帶回來了,看王爺一臉陰沉不高興的樣子,我實在是不放心。”
她肚子里的小東西也一向安靜,今日卻鬧騰的厲害,楚堯出門后,蔣如霜來來回回的吐了三遍,肚子里的小東西還不老實,小腿一下一下的蹬著她的肚皮。
蔣如霜疼的肚子痙攣了一下。
她皺眉,楚堯便這般陰著臉過去,那小丫頭就算有多大的膽子也要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