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如霜還是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
楚堯推開季裳初寢殿的門,季裳初不給那些喂藥的傭人碰一下,她看到楚堯,便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沖開傭人的阻攔,一下子抱住楚堯的大腿,滿臉淚痕的看著他,嘴里嗚嗚嗚啊啊啊的,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楚堯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悠閑喝茶的陳益,翻了個白眼,“這是怎么回事?”
“誰知道啊,不讓碰,一碰就撓人,臉上有傷,腿也一瘸一拐的,說不出話來可能是被喂了啞藥,應該可以治,估計是這幾天誰打她了,讓她受了刺激,不知道以后腦袋還能不能好使。”
陳益托腮,頗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不過,這小丫頭還是很有心思的,這么多人她不讓碰,偏偏王爺一來她就抱住王爺,呵呵,精明的很。”
季裳初睜著眼睛,茫然無措,像個努力說話的小啞巴一般瘋狂亂叫,頭發凌亂,臉上還帶著情腫痕跡,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叫花子。
“把人治好。”
季裳初死死的抓著楚堯的衣裳,任憑楚堯怎么扯都扯不下來她,反而像是欺負了她一般,讓季裳初愈發恐懼沒有依靠感。
“治好是能治好,但是王爺,她其實瘋癲了更好。”
陳益說完這句話,便挨了楚堯的一記白眼。
“本王說了,把人治好。”
季裳初鬧來鬧去的不安分,楚堯一記手刀拍在了她的后脖頸處,把人給拍暈。
他彎下腰,把小東西抱到床榻上去。
隨后吩咐寢殿里所有的侍女,“照顧好她,不管夫人什么時候來,都不許夫人進來,若有什么突發狀況,迅速去回稟本王。”
……
藥草谷,零鸞宮。
宋玄卿托腮看著床上的小人兒,他不禁疑惑,為何傭人從藥草谷結界外撿回來的這個小丫頭,長的與晟王府里的那一位一模一樣。
但似乎,性格又完全不同。
巧的是,這兩個小丫頭,都姓季。
——
“娘娘,娘娘出事了,二殿下被關進了宗人府,上次刺殺皇上的那些刺客,都統一指認是二殿下主使,刺客諸位大人都在政和殿商議如何處置二殿下。”
皇后的手指甲扣進桌子角里,但面容卻無任何變化。
“慌什么慌,不是還沒處置嗎?”
“是還沒處置,但等到處置了就晚了啊,二殿下這些年最是孝敬娘娘,娘娘得想法子救救殿下啊!”
“跟晟王爺走的近的人都主張處死殿下,是不是因為那個季裳初,晟王想要報復娘娘?”
“誰讓那個丫頭不聽話,本宮沒殺了她就已經是便宜她了。”
皇后腦袋混亂成一片,她心里也亂成一團。
明明,明明那個小丫頭行刺過楚堯,楚堯憑什么還這樣護著她!
“安排一下,本宮今日晚上要見皇上,你派人去說,諾兒生病了,吵著要見父皇。”
那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怎么能真的無心。
但此次,就算他有情,皇帝也不再放縱她。
二皇子進宗人府的第二日,受不住刑,便把刺殺的前因后果交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