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如霜皺了皺眉,平常小丫頭怕生人,所以這屋子里也就沒有侍女在,蔣如霜捂著肚子彎下腰想要扶她,而季裳初也不知道摁倒了手里鐲子的哪,鐲子突然從鑲金的地方彈開,掉出來一只小紙條。
“初初,這鐲子是誰給你的?”
季裳初護食護的厲害,蔣如霜懷著身孕,也不敢貿然伸手去撿那張字條。
季裳初好奇的把紙條撿起來,一點一點的小心拆開,閱讀過紙條上的字跡,和最后蓋著的玉璽印記時,她震驚的把字條扔了出去。
蔣如霜總算歇了口氣,挪著沉重的身子把紙條撿起來,她看過字條上的內容后,也是為之一陣。
重要的是,這字條后面蓋了東隅的傳國玉璽,乃是先帝所留。
“朕之長子楚豫,位為長嫡,自幼訓以禮義廉恥,特立為太子,繼承大統,朕愿其廉政愛民,兄友弟恭,然其心性多疑,朕實不愿見得兄弟相殺之狀,故朕崩后,長子楚豫登基,三子楚堯手握兵權,二者相互牽制,若其有一方有異心,不能容下兄弟,不能承其七廟之重,則廢其位,族譜除名,貶為庶人,于宗人府,囚禁終生。今朕將此遺詔交與吾后聞氏,若宮中有變,吾后可拿此遺詔,來廢其二子之中有異心之人。
欽此”
來不及思考這鐲子怎么到小丫頭手里的,蔣如霜拿著這先帝遺詔往外走,這悅苓行宮的侍衛他都不熟悉,但悅苓城的守將乃是楚堯的心腹,她實在不放心把這貴重的東西交給別人,讓侍女扶著她親自上了城樓來尋人。
吳堂勇聽說夫人上了城樓,趕緊帶著人下去,兩人在城樓臺階拐歪處碰上。
蔣如霜氣喘吁吁,卻是片刻不敢耽擱,她將手里的東西包裹好了交給吳堂勇,“吳將軍,此乃先帝遺詔,煩請速速派心腹去交于王爺,片刻耽誤不得!”
吳堂勇看著手里的信筒,疑惑道:“這先帝遺詔為何會在夫人這,夫人簡單交代幾句,臣也好同王爺有個交代才行。”
“小郡主隨身帶了個鐲子,那鐲子里有暗扣,打開后便掉出了這張遺詔,王爺未曾謀害皇上,乃是皇上忌憚王爺才設計陷害,王爺能否得民心,全看將軍了!”
吳堂勇單膝跪地,拱手立誓,“王爺有恩于臣,臣萬死不能報王爺大恩,定然會將此遺詔完完整整交到王爺手中,還請夫人放心。”
說罷,他囑咐身后的副將,“杜康,本將要前去前線支援王爺,你務必要守好這悅苓城,保護好夫人和小郡主。”
“末將遵命。”
蔣如霜懷著身孕,爬了半個城樓便已經氣喘吁吁,肚子里的小家伙月份越大就越不安分,還在肚子里便這么不懂事,若是生出來,她一定好好教訓一頓。
蔣如霜還想著寢殿里只留了小丫頭一個人,便又匆匆趕了回去,她回去后,季裳初便又開始精神不太正常的胡鬧,看著手里折成兩半的鐲子,她哭的不成樣子,卻又誰也不讓碰不讓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