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君恒坦白,他敢大逆不道刺殺皇上,全是因為晟王的指使。
到底是不是因為晟王主使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就是皇帝想要的答案,皇帝想滅了晟王這一派的勢力,剛好缺少一個正當的理由。
仿佛這一天早有預兆,只是少了一個爆發點。
防人之心不可無,楚堯怎會不知楚豫的心思,他早早便做足了萬全之策,他的七萬晟軍兵馬早早便在備戰狀態,以及,他征服的南疆王也臣服聽命于他。
晟王府里的暗衛在事發當晚,天還未亮時便把蔣如霜與季裳初送出宮去,城門守衛奉命阻攔,但多半的下場最終都是人頭落地。
楚堯把他的妻女送到自己的勢力范圍之內去,這七萬人馬,雖人數上不敵朝廷的三十萬大軍,但卻個個都是精英。
朝廷的三十萬大軍,除了要守邊陲,還要駐防各個州縣,若是驟然調兵,朝廷也會陷入外憂內患當中。
所以,楚堯并不慌,也沒有必要慌,這一天他早有預料,楚豫不除掉他,這輩子都會活在不安當中。
蔣如霜孕七月,與神志不清的季裳初一起被送走,送到晟軍勢力范圍之內,被緊密的保護著,方便她的生產。
這場戰火,對楚堯終究是不利,他帶著妻女從京城中逃出來,便已經被冠上了奸臣謀逆的帽子,于民心不利。
戰火連三月。
楚堯打著“清君側”的名號步步猛攻,既然楚豫挑起了戰火,那他也不會坐以待斃,主動出擊,速戰速決,早日結束這番動亂,才能放百姓出水火。
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誰都懂,楚豫想鏟除內患,但楚堯也不能輸,為了他的家人和同生共死的兄弟們。
他為的不是皇位,而是太平。
蔣如霜終日擔心,終究不利于安胎,楚堯總算是妥協,讓她可以見得季裳初,一大一小在一起,總能找點話題,再加上季裳初神經敏感,這么日常一折騰,便能把蔣如霜的擔心給分散掉一部分。
這日,蔣如霜在收拾著季裳初的衣裳,入春之后,許多冬衣都該收起來了,無意間,從衣服包裹里,掉出來一件鐲子。
本在練字靜心的季裳初,聽到鐲子落地,扔下筆去撿她的鐲子,好在鐲子是金鑲玉的,掉的高度也不是很高,沒有碎,季裳初把鐲子抱進懷里,一臉防備的看著蔣如霜,不愿意再給她碰。
蔣如霜看她這般模樣,也很是為難,“我不碰你的東西,你乖乖去那邊坐著,好不好?”
季裳初神經敏感,每天就跟一只護食的小貓一樣。
她點了點頭,一步一步的倒退,防備的看著蔣如霜。
蔣如霜嘆了口氣,略顯無辜,小丫頭這么防備的看著她,讓她怪傷心的。
季裳初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著,突然被地上的臟衣裳給拌了一下,身體往后一傾,撲通躺在了地上。
蔣如霜想過去拉她,肚子里的小東西卻不分場合的踢了她肚皮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