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茵眼淚汪汪,又重新伏在白衣仙君身側,很是委屈。
“師尊,我太難了……嚶嚶嚶,剛才大家都不相信我……”
面對慕容楠萱的控訴,執法長老只覺面上無光,他忙站出來,朝著景川拱手行禮。
“道君,都怪我查得不仔細,請您責罰!”
打臉來得太突然,大殿內的風向立刻變了。
這會兒,虞茵茵抱大腿也抱得理直氣壯。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何碧玉,她氣到渾身發抖。
她辛苦謀劃的這一切,就這樣打水漂了嗎?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何碧玉自傷的一切,都被眾人清楚明白地看在眼里。
現在,眾人只覺得,何碧玉是個心機深沉之輩。
“聽說,當時何碧玉重傷,還是被慕容楠萱師妹救下的。”
“真的嗎?那何碧玉這么陷害慕容楠萱,豈不是忘恩負義?”
“依我看,該去思過牢的,應該是何碧玉才對!”
……
眾位弟子們竊竊私語,紛紛用嫌惡的目光看向何碧玉。
重傷同門的真相就此大白。
景川冷眼看著何碧玉,沉聲道:“勾結魔族的,另有其人吧?”
這試探的一句話,令何碧玉惶恐不已,她僵在原地,啞然失聲。
一直鐵站邊何碧玉的世芬,這會兒也像個鋸了嘴的葫蘆,一言不發,宛如空氣。
景川本就不想管瑣事,他只需要稍微提醒就好,想來,執法長老肯定會處理好。
執法長老只覺老臉都丟盡了,他一生公正嚴明,如今卻被一個心術不正的弟子所騙。
其中的恥辱,沒經歷過的人不會懂。
他腳下生風,恨不能早點離開朝?宮。
可有人,卻不讓他走。
“執法長老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
伴隨著柔婉的聲音響起,虞茵茵指了指他手里的玉簡。
“那不是我勾結魔族的罪證么?長老倒是交給師尊呀。”
執法長老這才反應過來,忙恭敬地將燙手山芋遞給景川。
他是真的怕了,道君的弟子他惹不起,又匆匆離去。
景川道君面無表情,轉頭遞給小弟子,“收好。”
他神態溫和,全然沒有問責之意。
這和虞茵茵的想象完全相反,她十分愣怔,不由反問:
“師尊就這么放心弟子?你不問問我,怎么會認識魔族的人嗎?”
白衣仙君淺淺一笑,似天上皎月。“為師說過,信你。”
信任她,所以根本不在意她和魔族的人有聯系?
虞茵茵莫名覺得,師尊對她說話的神態,格外溫柔。
她對著師尊拜下,揚首朝白衣仙君感激一笑。
這是景川第二次看她笑了,即便她披頭散發,很是狼狽。
但他依然覺得,這笑容太過明媚,傾國傾城。
景川很不習慣。
他更習慣所有人都畏他敬他。
該對小弟子嚴肅一點的,隨后冷聲道:
“在朝?宮中,你除了東邊不能去,其他地方皆可隨意出入,你先去找個屋子安頓下來。”
這話雖是命令,卻藏不住關心之意。
……虞茵茵心中有些甜,應聲退出大殿。
她先拿著玉簡和倩兒等人報平安去。
至于何碧玉,則自食惡果,以污蔑同門之罪,被罰了五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