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實力深不可測的對手,魔尊本能地想撤退。
他剛才是一時情緒失控,此時已漸漸冷靜下來。
魔尊含恨地盯著白衣仙君和虞茵茵,口服心不服的道:“羅護法,我們走!”
景川道君連三成實力都未使出,他不想此時跟魔尊為敵。
畢竟,若是他傷了魔尊,就會給對方借口,以此發動仙魔大戰。
這一次,魔尊有眼力見,愿意退讓,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此刻,金罩界已被景川收回。
虞茵茵望著魔尊敗興而去的背影,有些憂心,要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師尊,他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狂風早已止歇,此處涌動的黑暗更濃了幾分。
白衣仙君卻不以為然,眼眸中盡是高傲,“魔尊就算再不甘心,他也打不過本君。”
虞茵茵不由笑了起來。
她笑的很溫柔,很明艷,那張稚氣尚未徹底褪去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天真的味道。
“師尊,您當然是全天下最厲害的!誰也越不過你去。”
她每一個字都極誠懇,極真摯。
讓人輕而易舉地知道,她心底住著個大英雄,就是她的師尊。
白衣仙君定定凝視她片刻。
小弟子笑得燦爛無比,仿佛消融夜色,令天地都蒙上一層溫柔的光暈。
景川猜測,魔尊就是迷失在她明媚的笑容里吧。
思及此,他臉上不辨喜怒:“徒兒,你忘記為師的話了嗎?”
虞茵茵臉上的笑意僵住,顯得生硬。
她思來想去,到底品出幾分不尋常來。
師尊的話?難道是讓她不要笑?
她面上的神采淡了些,扯了扯嘴角,小聲道:“師尊說的話,徒兒不敢忘。”
白衣仙君眉頭微皺,他本有滿腔話要囑咐,可看小弟子難受了,竟令他一時舍不得訓斥。
景川面色尋常的道:“如此最好,以后別去外頭招蜂引蝶。”
這話,讓虞茵茵身子一下繃緊起來,眸子也瞪得老大。
她心中十分委屈:魔尊那只蜂蝶是自動找上門來的,想趕也趕不走。
所以,師尊認為,這一切全是她的錯?
嚶嚶嚶,師尊怎么能冤枉她?
這么想著,虞茵茵的語氣就有些惱怒:“那依師尊所言,全是徒兒的錯,行了吧?”
景川神色冷沉,雙眸緊盯著她,語氣危險的道:
“看來,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虞茵茵一時未聽明白師尊所言,破罐子破摔道:
“徒兒犯了錯,師尊當如何?將徒兒關進思過牢嗎?
白衣仙君皺眉看她,神色無奈極了,始終一言未發,這令虞茵茵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
魔宮中的氣氛低沉又壓抑。
魔尊畢長淵坐在主殿之上,四周未點燈。
他面容邪魅霸氣,身披一襲精美華袍,呼吸間都透著天然的威壓氣息。
很明顯,殿內壓抑的氣氛,全來自于這個男人。
他雙眸中,盡是冰冷、怨恨、惡毒的神色。
仿佛,他已摒棄了一切正面情感,只有憤怒、憎恨的火焰常伴左右。
而這些憤怒、憎恨,若不找個出口,就會將諾大的宮殿燒毀。
忠仆羅護法滿頭冷汗,試探地上前,勸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