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茵低下頭,鞋尖兒摩擦地面道:
“師尊,你一邊希望弟子不再受累,所以特地深夜告訴弟子解決之法,同時,你又不放心弟子和小奶娃一起下山,這樣的你不是自相矛盾嗎?”
景川心頭一虛,竟無言以對。
虞茵茵見他一聲不吭,抬頭看去,景川卻面色冷沉,鄭重道:
“你自己小心,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暴露身份。”
虞茵茵笑著應了聲。
景川頗為無奈,他看不得小弟子受苦受累,便無法拒絕弟子的要求,只能如此了。
接受完現狀后,景川便從袖中取出一物,道:
“這塊玉佩,你收好,用法你也知道。只是……別像上回那般,隨意丟棄了。”
白衣仙君攤開如竹般的手掌,上面躺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虞茵茵拿起精美的玉佩,驚訝道:
“師尊,這難道是上回那塊,我不小心弄丟的?”
當然不是上回那塊玉佩,這塊是不同的,景川往這玉佩中注入了一絲神魂。
只不過,這種事沒必要告訴小弟子。
見白衣仙君笑而不語。
虞茵茵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上回弄丟玉佩之事,她也得向師尊請罪。
不過還好,師尊心胸開闊,也沒跟她計較。
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弄丟師尊的玉佩了。
這么想著,虞茵茵就捏出一根紅繩,將那玉佩穿起來,然后掛脖子上。
“謝謝師尊,我這次貼身佩戴,它肯定掉不了的!”
見小弟子如此重視他給的東西,景川唇角勾起一抹淺淡微笑。
他本是一張萬年冰山臉,不常笑,笑起來卻像融化了世間冰雪,絢爛到極致。
景川語氣淡然,叮囑道:
“若是有人找你的麻煩,盡管報出為師的名號。”
他聲音極好聽,像雪山清澗,似幽谷流風,卻說出……讓她仗勢的話來。
結合起來,只能用詭異二字形容。
虞茵茵有些錯愕地望向師尊。
她就說師尊今日不太對勁,仙人怎么可以說這種話?
抓住了這個問題后,她愈發覺得師尊有問題。
比如,師尊現在很愛笑,還比如,師尊的耳朵尖泛紅。
虞茵茵皺眉問:“師尊,你今日莫非喝酒了?”
景川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問:“你為何這么問?”
虞茵茵捏著下巴,踮起腳尖,湊近聞了一下師尊,又定定地望向他。
“師尊和平時不一樣了。”
說完,她在心中悄悄嘀咕,不對啊,根本沒有酒味。
景川身側的手掌緊張地握成拳。
難道……小弟子發現了什么?怎么會?
不過,虞茵茵也不是喜歡刨根究底的性子。
她不為難自己,笑著道:
“師尊變溫柔了,不過,這是好事呢,你笑一笑,會顯得更加年輕哦!”
景川心中一松,還好,小弟子并未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