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娘一時氣悶。
她勸姚書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這傻大妞還是不開竅。
郝大娘心中腹誹,切,這人外表長得再好看又怎樣?腦子愚蠢才是犯罪。
但郝大娘并不氣餒,繼續游說道:“這都什么朝代了,你的那些想法早過時了,大娘問你啊,你是能種地還是能刺繡?你能養活自己嗎?”
“你什么都干不了,對不對?現在有個享清福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這傻丫頭怎么就是不知道珍惜呢?”
不等虞茵茵回答,郝大娘就一把扯住虞茵茵的胳膊,使勁晃了晃,企圖讓她清醒點。
“如果大娘我再年輕個二十多歲,長得像你這樣如花似玉,大娘早就答應了,哪里還能輪得上你接手這好事!聽大娘的話,你就盡快應下這門親事吧,大娘保證,你以后再也找不到到比縣太爺更好的男人了!”
……
郝大娘一說起縣太爺就一臉神往,話頭根本止不住。
用現代話來說,這郝大娘就是縣太爺的第一號迷妹。
而虞茵茵只是覺得吵鬧,她及時打住郝大娘的賣力宣傳。
“大娘,你小聲些,顧哥兒現在還睡著呢,別吵醒他了。”
被晚輩這樣撂臉子,還是往日對自己十分尊重的晚輩。
郝大娘頓覺失了面子,嗓門一下提高了好幾個八度,憤憤不平道:
“你還護著那個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你這年輕待嫁的大姑娘家,都是被那個小兔崽子給拖累的!”
“要是沒有那個小兔崽子,你別說當人小妾,就是連縣太爺夫人都做得!”
這些話一聽,像是在為虞茵茵打抱不平,實際上卻是挑撥離間她和楊家人的關系。
背簍里的顧哥兒,立刻被這兩聲爆喝吵醒。
他有些害怕地瑟縮了下身子,無助地看向虞茵茵,弱弱的道:
“娘,你不能嫁人,是不是都要怪我?”
虞茵茵不想讓顧哥兒因此跟她生分,趕忙否認道:“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是娘自己不想嫁人的,你別聽其他人胡說。”
得了娘親的保證,顧哥兒意識到郝大娘在騙自己。
他氣勢十足地叉腰,不滿地瞪著郝大娘,“你干嘛騙我?”
孩童的世界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直言道:“我娘親本來就不想嫁人,你就是想騙我離開娘親,你是個大壞蛋!”
哪怕顧哥兒說的是氣話,也把虞茵茵萌得夠嗆。
可郝大娘就沒這個好心情了,她看著虞茵茵道:
“真是冥頑不靈,你愚蠢!行行行,你不是能耐嗎?等你娘病入膏肓的時候,可別過來求老娘!”
郝大娘不再裝和善,露出原本刻薄的臉色,指著虞茵茵罵罵咧咧。
見狀,虞茵茵眼色驀地冷沉下來,她連忙捂住顧哥兒的耳朵,狠狠瞪向郝大娘。
“別再我兒子面前說臟話,再有下一次,我定然你后悔!”
有些人,就是為老不尊,也不需要對這種人客氣。
郝大娘被落了面子,很是氣憤,指著虞茵茵的鼻子罵道:
“你個黑心爛肝的賤蹄子,來歷不明的賤種,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么?”
虞茵茵不想跟這種人講道理,丟下一句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嫁給吳占迤,你想嫁自己嫁好了,別扯上我!”
說完,她轉身就走。
郝大娘也算是個罵遍全村無敵手的惡婆娘,她見虞茵茵不接招,繼續激怒對方,嫌惡的道:
“你這個狐媚子,我就告訴你,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只配做別人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