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茵權當郝大娘是條狗,一直猛吠個不停,她是理也不想理那惡婆娘。
可郝大娘嘴上卻不饒人,叉著腰潑婦罵街個沒完。
至此,虞茵茵是徹底和鄰居郝大娘撕破臉皮了。
……
虞茵茵記下的藥方是對的,楊母也在虞茵茵的靜心照料下逐漸康復。
眼看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好,楊母也重新看到了希望,甚至能下床幫忙做一些簡單的家務。
這天,陽光正好,楊母起床,在院子里陪著顧哥兒玩耍。
一旁磨豆子的虞茵茵笑著道,“娘,我看您身體恢復得很好,估計明后天就能痊愈。”
“等您能痊愈了,我就去山上采些草藥,去城里換錢,然后買些過冬的糧食和棉被回來,到時候您在家看護著顧哥兒就成。”
一聽這話,楊母面露驚訝,問道:“好孩子,跟娘說一說,你什么時候學會了辨別藥材?”
虞茵茵生怕露餡,淡定回答,說五六歲的時候閑著無聊,跟著一個坐館大夫學會的。
楊母點點頭,既然是來楊家之前的事,也就說得通。
得知養女還會采藥,楊母心中喜氣漸濃,欣慰道:“這樣挺好,每年年底的藥材價格都會上漲不少,你明天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再加上現在,起義軍、朝廷和匈奴之間的戰事越來越頻繁了。
當今皇帝大手一揮,下了一道圣旨,從全國藥商手里刮走了絕大部分藥材,但凡有用的都送上了前線。
這還不算,這皇帝一味只知道享樂,國庫早就讓蠹蟲掏空了不自知,哪里來的銀錢收購藥材呢?就只說先欠著,等回頭稅收交上去了再補。
一眾商戶有苦難言,可哪里敢跟皇帝計較?只能捏著鼻子吃下這悶虧。
但藥材少了,供不應求,傷了元氣的藥商還得想法子把虧掉的本錢賺回去,藥價這才又翻了倍。
虞茵茵點點頭,根據姚書菱的記憶得知,現在很多藥鋪都在囤積藥材。
等到明年,藥價會更加離譜,可虞茵茵卻能從中大賺一筆,順利解決家里的困境。
顧哥兒聽說虞茵茵要去城里,來了興致,眼睛亮晶晶的道:“娘,你去城里的話,記得給我帶飴糖和炸糕回來哦!”
從前姚書菱只要去城里采購,就會給顧哥兒買點零嘴解饞。
而現在,姚書菱已經有好幾月沒去城里了,家里的伙食翻來覆去,也就那幾樣。
別說顧哥兒受不了,就連楊母聽到零嘴都不自覺地分泌了口水。
“好,這次我去城里多買些回來。”
虞茵茵看到這一大一小的饞貓樣,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了。
“太好了!我也有飴糖吃啰!”
顧哥兒像一陣小旋風似的刮了出去,八成是跟村里的小伙伴炫耀去了。
自打姚書菱不去城里后,虞茵茵很久沒看到他這么高興了。
虞茵茵打定主意,日子過得再苦,也不能苦了顧哥兒。
他生下來沒多久,爹爹和娘親都不在了,姚書菱和楊母也沒有一技之長,只能做些最簡單的活計。
接著為了給楊母治病,家里更是連田地都賣了。
再到如今,家里算上借來的銀子,總共才六兩。
如果再進項少出項多,這家里至多過半年,就會是一貧如洗的模樣。
虞茵茵下定主意,明天一定要采到足夠多的藥材,先把家里的經濟危機解決掉,讓顧哥兒和楊母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