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莫團長,馮參謀!這一大早的,您二位這是……又要去釣‘錦藍梭蟹’嗎?”
7月16日一早,西元洲聯邦政府軍,墨本洲討伐軍團,第三兵團駐守的3號海上基地中,巡守南4區的大型集能戰列艦,右側的頂層甲板上,直屬獨立團2營的副營長趙啟悅,對身穿休閑夏裝,手里提溜著漁具袋兒的太史言和馬修喊道。
“哦吼!?我說小趙啊!還有你們幾個人五人六的,見了團長不敬軍禮,不喊報告!你們很高傲嘛?團長要去執行什么任務,是下級能隨便打聽的嗎?報告團長,輕慢長官,要怎么處罰他們?您下命令吧!”
穿著半袖花襯衫,淺色運動短褲的馬修.馮,斜楞著眼睛,撇著大嘴對趙啟悅等軍官,說出了前半句。緊接著,又一本正經的,對太史言打了個立正,表情莊重的報告了后半句。
他這一出,把太史言和趙啟悅,也包括趙啟悅身邊那3位獨立團的軍官,都給整懵了。
且不說,趙啟悅和那3位星校級的軍官,都是30往上的人了。聽他開口就是“小趙”!差點沒把“小趙”的鼻子給氣歪了。關鍵是,他說的還真是那么回事兒。
按聯邦政府軍的軍規,下級對上級失禮冒犯,上級完全有權利,對下屬略施懲戒!就更甭說,那個姓莫的后生,還是他們的一團之長。就是這個姓馮的胡茬小子,也是個正團級的參謀,比他趙啟悅還高著一級半呢!
如果,人家真下命令要處罰他們,說老實話,開玩笑他們敢,可違抗軍令,他們是斷然沒那個膽量。
在被調任前,他們的長官曾對他們三令五申過:軍部新編獨立團,直屬于上官將軍,團長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有敢違團長軍令者,就以違反總指揮部的軍令論處。這位團長的手里,可是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呢!
其實,這些剛被降級,編入獨立團的軍官,是看這幾天,這位年輕的莫團長,總跟他們哼哼哈哈的,說話不溫不火,和顏悅色的。
都一致認為,這家伙,肯定是哪位高官家的紈绔,被安排過來鍍鍍金,肯定沒什么真本事。所以,就都在心里,存了個輕視的念頭。
而且,他們這位應付事兒的團長,這幾天一早起,讓大家晨操列隊,是點完卯就解散,連句話的都不帶多訓的。最多就說過一句:趁這個階段沒什么任務,大家別忘了加緊修煉。
可他自己呢?頭兩天,白天看不見他人影!這兩天一早,又和這位胡茬馮參謀,穿著便裝,拿著魚竿,開著快艇去下海。等傍晚回來,還帶著大半船的海鮮,給大伙加菜打!
好么!您這是到船上來度假的嗎?要不是出征期間,軍隊嚴禁飲酒。您還不得每天晚上,再跟大伙整兩盅啊?那海鮮倒是挺好吃的,可您這……,是帶兵打仗的長官作風嗎?
要說這些位,原來身居高職,又都是人到中年的下屬,對他們這位不老深沉的年輕長官,說話的態度有點兒稀里馬虎的,多少也算有情可原。
所以,今天這一早,這位有點兒忘乎所以趙營長,就吊兒郎當的跟太史言,打了這么一聲招呼。
誰曾想,那位平時在莫團長旁邊,就像只跟屁蟲一樣的馮參謀,此時卻突然一變臉,給他來了個上綱上線。
關鍵是,要說這貨,這幾天都是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讓人不屑一顧。可這陡然間一嚴肅起來,那目光、那氣勢、還真透出點兒凌厲攝人的威嚴。
且不說,趙啟悅這四位,一時間還真有點兒慌神兒,不由自主的,都緩緩改變了站姿,沖著兩人擺出立正的站姿。可太史言這頭,也有點兒猝不及防的,看著馬修一臉不知所謂!
他心說:“我去執行個蛋的任務啊?要論結果,咱倆不就是去釣魚、釣蝦外帶釣螃蟹的嗎?人家就問那么一句,也沒什么過分的!雖然態度有些隨意,也不用非得處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