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烏有先生的左膀右臂,也是積威已久,目光掃過的地方,那里的鄉民頓時就噤若寒蟬,場上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厲無咎滿意地點點頭,對著臺下鄉民大聲說道:“十三太保中的第七太保丁午,日前公開行刺烏有先生和袁師道先生,罪大惡極,罪無可赦。經審判,丁午對其罪行供認不諱。今日,當著眾位鄉親,對丁午及其三族明正典刑。——丁午,你知道悔過嗎?”
丁午跪在臺上,披頭散發,目光散亂,對厲無咎的話渾然不覺。厲無咎看著他,又大聲問道:“丁午,你知道悔過嗎?”
丁午像是觸電般驚醒過來,連聲說道:“悔過,悔過!”厲無咎說道:“那么你說說,你錯在哪里,又如何悔過?”
丁午這時只是猛然點頭,一迭聲地說道:“有錯,有錯,悔過,悔過……”
厲無咎見他變成了這個樣子,似乎有些意外,眉頭一皺,對著他旁邊的親族說道:“丁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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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彌天大罪,你們是同謀,罪該萬死。即便不是同謀,你們作為近親,也是罪無可恕。丁午變成今日這個樣子,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的惡行,肯定也不止這么一樁,必定由來已久,數不勝數。
“今日,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誰要是能說出丁午到底錯在哪里,說得大家入腦入心,從此引以為戒,我便饒他不死。又或者,誰要是供出丁午的其他罪行,讓大伙知道,丁午是怎樣一錯再錯,泥足深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我也能寬限他的死期。你們想想我說的話,誰要先說,便站起身來!”
厲無咎話音剛落,只見丁午身旁的一個人站起身來。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嘴中的麻核,對厲無咎示意。厲無咎點了點頭,他便從口中掏出麻核,小心地握在手心,大聲說道:“各位老少爺們,大娘大嫂,我是丁午的二叔,我自己沒有兒子,一向拿丁午當親生兒子看待。
“今日我為什么要站起來說話,不是我怕死,也不是丁午的所作所為,給我丁家抹了黑。歸根結底,我們烏有鄉能有今日的大好局面,靠的是誰?大伙飲水思源,不能忘了恩人。這大恩人,便是我們的烏有先生。
“烏有先生是我們烏有鄉的活神仙、活菩薩!丁午大逆不道,竟然敢謀刺烏有先生。知不知道,烏有先生可是千金之軀,你傷了他老人家身上的一根寒毛,便是傷了咱們烏有鄉鄉民的一片赤子之心!我問大伙一句,咱們能不能答應?”
他說到這里,臺下有不少人高聲應和:“不能答應!不能答應!”厲無咎拍掌笑道:“說得好,說得好,大伙自然不能答應!”
厲無咎話聲未落,只聽見一個童稚的聲音叫道:“二爺爺,我不許你這樣說大伯。大伯是好人,大伯不會干壞事。你說大伯壞話,和壞人一起欺負大伯,你才是壞人!”
厲無咎看過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五六歲的男孩,聽他說的話,想必是丁午那死去的兄弟丁未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