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羊用了藥后傷勢明顯恢復了很多,原本全身酸痛的他已經可以下地行動了。
聾啞少女正在昏黃的煤油燈前看著一本叫不上名字的書籍,也沒有注意到從床上走下來的李云羊。
他深吸一口氣朝著窗外看去。
遠方是漆黑寧靜的大海,柔和的波濤聲正隨著海風慢慢蕩漾在他的心間。
這時李云羊才注意到,他們所處的位置竟然是懸崖的峭壁上,這面峭壁被人工鑿出了許多凹進去的空間,住戶也好、平時要經常光顧的商店也罷,全都在這峭壁里,用結實的圓木棧道連接。
這些圓木都是身后的森林里生長了成百上千年的木材,還被油浸泡了很久,即便是被這風吹雨淋、海水侵蝕,也依然保持著完整性。
“這里是哪兒?”李云羊走到桌前對著聾啞少女手舞足蹈的比劃。
少女拿起一旁的一根炭條,在草紙上寫下了‘索姆城’三個字。
李云羊也覺得有趣,自己能聽懂這里人的話,能看懂他們的文字,可是自己就是寫不出來。
但是灰燼之地奇怪的地方遠不止于此,他也不是個心思特別敏感的人,當即把這個問題拋到腦后。
他一愣,立馬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沒想到自己睡了一天的功夫,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不知剩下的人現在在哪里?’
他倒是想出去看看,可是現在天色已晚,再加上先前與那個紅毛的家伙有約在先,就算是離開也得等著他回來再說。
就這樣,他盤膝坐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打量著自己。
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干凈的當地居民的服裝,雖然沒那么好看,可是亞麻做的薄衫非常貼身透氣。
而自己原本的那一身衣服已經被扔在了床邊的垃圾簍里,連著內襯的防彈衣在內都已經破破爛爛沾滿污漬。
拉開薄衫,巨大的圓形傷疤出現在他的胸口,此時傷口已經結疤,暗紅色的痕跡遍布,像極了黑紅色的太陽。
受這么重的傷還能活下來,他真是謝天謝地。
看完傷口,他只覺得無事可做,想跟那少女聊聊天,可人家卻耳不能聽口不能講,再加上那興致勃勃看書的樣子確實讓李云羊不愿意打擾她。
可誰知就在此時,一支小隊已經趁黑來到了斷崖區上方,看著眼前的金發男人正等待著命令。
安迪此時眼神放空,愣愣看向遠方不知在思索什么,緊接著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矮個子男人就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側說道:“房內只有一個少女還有一個傷員,你所說的紅發男人并不在下面。”
“不在下面嗎……”安迪清楚萊昂那個家伙八成已經開始行動了,既然沒有他守著,那殺了這個少女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可是他隨即就改變了想法,既然如此不如活捉這個少女好了,以她的身份和特殊的地位,拿來當威脅萊昂就范的人質簡直再適合不過。
畢竟那個家伙可是出了名的瘋子,真要是真槍實刀的干起來,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在他手里占便宜。
于是他立刻轉變戰略說道:“那個少女活捉,那個傷員要是不抵抗的話就一并活捉帶回來。如果有所抵抗……格殺勿論!”
說罷,當即領頭準備朝下走去。
就在此時,斷崖區的右下方那座緊挨著森林的金碧輝煌的王宮突然燈火通明!響徹云霄的警報在眾人耳邊炸響!
安迪的通訊器正在不斷閃爍著紅色的光芒,他連忙接通通話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隊長!王宮出現刺客!那人已突破至危險區,正在朝阿蘭大人的書房移動!”
“該死……立馬安排大人去密道!”
“遵命!”
掛斷通訊,安迪臉色陰晴不定,不用動腦子都知道只有萊昂那個瘋子能干出單槍匹馬闖入王宮刺殺的蠢事!
他連忙吩咐:“你們的計劃不變,我要去趟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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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爆發出一團金黃的斗氣,正準備飛身沖下懸崖,卻又停下了腳步說道:“一會兒如果我不能及時回來,你們一定要去‘燈塔’交接,暗號是:明月濤濤,海天燦爛!”
“是。”
卡蒂連忙應道,畢竟是知名冒險者小隊,遇此變故卻絲毫沒有亂了陣腳,而是在安迪走后立馬朝著下方趕去。
李云羊此時正拿著一張草紙畫了個棋盤自己跟自己玩兒五子棋,旁邊的地上已經扔了一堆團成一團的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