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鄉紅著臉連連推辭,李心安也是不解的問道:“師傅,你這是干什么?”
裴旻搖搖頭,“等你師兄把劍送過來。”
三人遂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常玉拿著清洗完畢的兩把劍走了過來。
裴旻接過劍,放在桌上,示意常玉也落座。
大唐劍圣的大弟子一臉錯愕,他跟了裴旻十幾年了,很少有見到裴旻有如此嚴肅莊重的時候。
種南潯的白衣弟子早已離去,全萬仇也識趣的帶著不良人離開,這座院落中,只有他們四個。
李心安敏銳的覺察到氣氛有些微妙,但他也說不清到底是因為什么。
“心安,你覺得這兩把劍如何?”
裴旻打破了沉默。
李心安撓了撓頭,“除了有點沉,揮舞起來還是很順暢的,就是……太丑了!”
他接著說道:”我之前看過種先生的佩劍“蒼水”,那把劍是真的漂亮。還有師兄之前的那把“干戈”,也有一種古樸的味道。至于這兩把……”
李心安搖了搖頭,惋惜道:“一言難盡。”
裴旻莞爾一笑,“人靠衣裝馬靠鞍,劍,也是如此。”
“您的意思是……”
“剛剛鑄造出來的劍,自然沒有那么多漂亮裝飾。鑄劍師只管鑄劍,其余的工作,則要交給專門的工匠。”
他頓了頓,道:“長安三畿之地,好工匠有的是。東南通濟坊,大唐西域南疆的各大工匠都匯聚于此,其中,就有一位江湖神匠——孫文登。”
“神匠?”李心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
“專門為常人之所不能為,他曾經
(本章未完,請翻頁)
,是墨家外姓門徒,后來因為貪圖墨家內門不傳之秘,失手殺了同門,被破面毀容,逐出了墨家。此后流落江湖,成為了七殺劍廬的客卿。”
“七殺劍廬?”李心安驚訝道,“他們不是從不招收外姓人嗎?門下弟子全是劍南道劉姓,怎么會有他一個姓孫的客卿!”
“那就不為人知了。”裴旻搖搖頭,“七殺劍廬近些年來逐漸落寞,他就離開了劍南道,到了長安。我與他有舊,入京之時也去拜訪過他。這兩把劍,以及你師兄的“止戈”,都交付給孫文登,必定會讓你滿意。那時候,你就不會再羨慕種南潯的“蒼水”了。”
李心安興奮的點點頭,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不輸于種南潯的佩劍了。
常玉卻是皺起了眉頭,出生道:“師傅,以師弟的天分資質,明顯是適合連單劍的,你為何為他鑄劍兩把?”
此言一出,李心安面色由興奮轉為了疑惑,他看到常玉是雙劍,又得知裴旻鑄劍鑄了兩把,還一直以為裴旻門下練的就是雙劍的路子。
聽常玉這句話,此時還另有隱情?
裴旻嘆了口氣,說道:“剛才在外面,我正要說此事。想了想,還是等他們都離開,咱們自家人說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