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琳感覺自己學習到了許多的新東西。
“那些傳教士們說,主是超越國家、民族、語言的存在,是普及全人類的真理。”
左夢庚一針見血。
“當你的祖國在世界上最強大時,你也可以這么說。”
這個就超出徐若琳的境界了,但她又不想顯得自己太無能,強忍著沒有問出來。
等回去后,請教徐光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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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夢庚的京師之行,要辦的事挺多的,沒辦法和徐若琳一直纏綿。
他又去拜訪了公端。
“哈哈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快快入座,讓我好好款待一番。”
公端特意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非常熱情。
左夢庚給兩人倒了酒,調侃道:“看來寶行兄在京師悠閑的很呢。”
公端酒入愁腸,嘆息不已。
“光祿寺可不就是清水衙門嘛,如今國庫空虛,各項儀禮從簡,愚兄我呀,真的是閑出病來。”
光祿寺掌祭祀、朝會、宴鄉酒澧膳饈之事。
其中朝會最重,但那是光祿寺卿的職責,公端這個光祿寺署丞的小官,連摻和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至于其他的職能……
崇禎即位后沒別的,光為錢發愁了。逼得沒辦法,不得不裁汰軍伍,希望能節省開支。
結果呢,直接導致宣府、薊州、遵化、永平等地軍隊嘩變,讓整個北部防區名存實亡。
這種情況下,朝廷在各種禮儀活動上,自然是能省就省,能不辦就不辦。
于是光祿寺這種地方,就成了冷灶,除了徒耗光陰,看不到任何前途。
左夢庚琢磨了一番,提議道:“寶行兄就沒有想過外放嗎?”
光祿寺署丞是從七品,如果外放的話,去個偏遠之地,做縣令是毫無問題的。
而到了地方上,那就是土皇帝,比在京師里名不見經傳好多了。
公端看過來,問道:“你希望我離開京師嗎?”
左夢庚隨口道:“等幾年吧。”
公端點點頭,招呼道:“吃菜,吃飯。這可是我親自下廚烹飪的,我的手藝,不比御膳房的廚子差。”
左夢庚嘗了嘗飯菜,果然不凡,但也有不足之處。
“寶行兄這手藝,即使不做官,開個酒樓,也足以發家致富。就是這米差了些。我聽聞長隆米店的米乃京師一絕,寶行兄不妨買來嘗嘗。”
“是嗎?”
公端從善如流。
“中恒賢弟這般說,那定是沒錯了。回過頭來,我就讓長隆米店專程送米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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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夢庚等待的時間并不久,第二天教會方面就傳來了好消息。
“左,你真的能夠協助我們在臨清傳教嗎?”
教會已經搞清楚了臨清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百萬人口的大城,毗鄰運河,交通發達,一旦能夠在這里傳教,發展信徒的速度絕對驚人。
面對著傳教士們咄咄逼人的目光,左夢庚的說辭早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