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邊還有一個也是墨家之人,是他的助手,面相苦大仇深,人在中年,為人寡言少語,卻是對季末忠心耿耿。
他第一個跳上去,是想去嘗試有沒有危險,免得季末親自涉險。
季末第二個跳上梯子,緊隨其后的是白藥。
虞媯是第四個。
其他人再想上去,白藥阻止道:“不要都上來,這死殿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氣機,一直尾隨在吾等身后,徘徊不去。
其余人留在船上做接應,預防萬一。”
眾人同聲答應。
便見梯子的環扣翻動,一層層往前推進,站在梯子最前邊的墨家之人,已經接近了玄鳥腦袋上方,位于最外圍放置的一口棺槨。
那墨家之人出手飛快,甩出一條鉤鎖,一把勾住了下方棺槨附近,懸掛的一口仙器古鐘。
墨家之人大喜,開始回收鉤鎖。
過程很順利,古鐘震顫發光,卻是并未出現其他變化,緩緩被拉了上來。
“等等,別碰那古鐘。”
趙淮中的聲音隔空傳出。
但已經晚了稍許,那個撈取古鐘的墨家之人,被古鐘內悄然滲出的一縷氣機近身,頃刻便喪命身死。
他臉上甚至還保持著勾住古鐘那一刻的笑容。
緊隨其后,墨家之人撈上來的古鐘溢出一縷黑氣,往季末卷來。
“是個陷阱,棺槨上不是仙寶,而是幻象,蘊含殺機。”
那玄鳥頭頂火焰環繞,虛空氤氳扭曲。
趙淮中也是到了近處才看出問題。
滾梯上,當古鐘所化氣息逼近季末,白藥從后方沖上來,一把將季末擋在了自己身后。
他手中氣機流轉,將逼近季末的黑氣攪得粉碎。
下一剎那,白藥和更后方的虞媯居然從梯子上跳落,放出各自的陣圖,踩踏其上,以暫時抵御玄鳥的火焰。
二人卻是各自落在了一口棺槨頂端。
這是趙淮中透過照骨鏡傳來的命令。
他靠到近處后,推動目力,看穿了那玄鳥頭上的六口棺槨,發現真正的仙寶,就放在棺槨內。
而整個死殿殺機四溢,唯獨玄鳥頭頂,反而催發出一種生氣。
跳到棺槨上,看似危險,實則卻是死殿內最安全的一處所在。
哐啷!
白藥和虞媯動作迅快,掀動棺槨。
千年無人開啟的銅棺,被二人的力量,硬生生掀斷了封棺的銅釘。
棺槨上陣紋流轉,青光繚繞,但二人的殺伐陣圖和補天圖也各自送出一股氣息,削弱了棺槨的光芒。
那兩具銅棺的棺蓋,頓時被掀開稍許。
虞媯和白藥,遂往棺內看去。
人皇舟上,眾人也是下意識的往棺內眺望。
那棺槨內蒸騰出一縷白霧,如仙如幻。
隱約間,白霧里似乎躺著身穿王袍的兩具尸骸。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被棺槨吸引之時,人皇舟上,慕晴空突然感覺心底生出一縷寒氣。
他回頭看向人皇舟不遠處的鹿臺,陡然吃了一驚。
那鹿臺上的一座樓閣里,居然走出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目光冷冷的注視著人皇舟上的眾人。
牧千水站在慕晴空身畔,感覺到同伴的動作,也跟著回頭,同樣見到了那個白衣女子。
他雖然膽大,但在千年無人出入的死殿內,看見一個白衣女人從后邊出來,仍是嚇得心臟一抽。
二人不遠處,姬憲亦有所覺,回頭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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