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拿起一個桃子來啃,被玉竹她們照顧得太周到細致,想重溫一下啃著吃的感覺,傳音回復道:“師父他們早就發現了,顯圣的次數太多造成,不用驚訝。就是龍脈都擴張了許多,只要陛下和后代穩住別太浪,大宋國祚綿長。”
許長生:“……”為什么感覺小師弟現在很……超然呢?難道能修煉了,也不對,沒有任何氣機波動。應該是和平叔半圣他們在一起久了,眼界不同,看問題角度也不一樣了。
謝詢落座在謝康身邊的矮榻上,說道:“阿南的手鐲和鈴鐺,我幫著都整理了一下,這丫頭的一個鈴鐺里算是棉花。”
謝康呆呆地問道:“她帶那么多棉花做什么?”
謝詢也一腦門黑線,無奈地說道:“阿南說,真珠她們看大秦商人的航海奇聞異錄,有的船只被海浪拍碎,流落到海島,被活活凍死。她家三哥體弱多病,不能讓她三哥挨凍。”
謝康感覺眼眶有點酸,被一個七歲的小孩保護,這種感覺很……奇妙,低聲說道:“曾祖,放她出來吧,我……有阿南這個妹妹,也是她教得好。”
謝詢微微頷首,說道:“已經和你祖父說了,現在應該回到原來的院子。只是你父親一直在閉關,不知道會到那個境界。”
謝康沒有說話,有些事情可以不計較,不埋怨,但也無法做到父慈子孝或者母慈子孝,隔得遠遠地,不用相見,“曾祖,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我可能天生親情緣薄,彼此各自安好,就好。”
謝詢了然,謝家對于樂安來說,只有伯川和阿南是親人,一個照拂多年,一個稚子心態。肯和自己說話,完全是自己臉皮夠厚,硬貼上來。這事怨不得樂安,再多的說法,也無法抹除十幾年的體弱多病。輕聲說道:“出海多風險,你照顧好自己。”
謝康點了點頭,離得遠些,也免得哪一天……離開,他們會不舒服。研究好撒豆成兵,交給阿寧阿南和祖父,謝家……對原主也算用心照顧。主要是自己這個后來者,占謝家便宜,有點多。此間因果關系,委實有些錯綜復雜,剪不斷理還亂。
打斷思路,看向謝詢,想到小說里的破空舟,輕聲說道:“曾祖,我會書房做一只玉船試試,看能不能破空而行。”
謝詢和許長生都很好奇,齊聲說道:“我們可以旁觀嗎?”
謝康看完謝詢,又看向許長生,攤開雙手,無奈笑道:“你們不怕有危險就行,我沒意見。”
謝詢和許長生跟在謝康身后,一起來到書房隔間。
謝康取下三塊一尺長的龍石種翡翠,對兩人說道:“我們去個園做試驗,免得炸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