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三月舒舒服服地從竹筒鉆出來,然后被月生按住給她刷了一個牙,做人的時候沒覺得,這做動物了還真的討厭被刷牙,人類幼崽下手沒輕沒重的。
偏偏某幼崽還沒有自知之明,奶聲奶氣地哄她:“白姐姐乖哦,你之前暈過去就沒刷牙牙了,你想啊,多不干凈呀!”這是她先前哄月生刷牙時說的話。
然后,她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崩掉了一顆尖牙。
月生:“你看,白姐姐,你就是因為這么久沒刷牙,都蛀牙了,嗯……好像也沒黑,肯定是牙齒不健康,都掉了!”
白三月心里崩潰,這是她牙齒不健康嗎?這是你力氣太大,換誰來她都得崩牙!啊!她的萬年老白牙啊!
白三月怒極!
白三月舉爪!
白三月放下……
貓貓嘆氣,強行安慰著自己,算了算了,她們做萬年老妖的,得大度!誰家還沒有一個小祖宗呢?這可是部落里最后一個人類幼崽了,它要做尊老愛幼的老白貓。
等她好不容易折騰完,花又給她端來一竹筒蛋花咸魚湯。這竹筒為了讓她方便喝,也是兩頭有節、然后從中間剖開的。
但是當看到那四只小狼也是這樣的碗時,白三月覺得更心塞了,她好像從部落大家長搖身一變,成寵物了。
張藥藥啃著苞谷,瞧她優雅地跳到月生腿上,又要伸手去挼她,白三月一爪子給張藥藥的手打開,施施然地趴在月生腿上。
月生頗為感傷地摸摸白三月:“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樣了。”
白三月:“喵。”別擔心,你哥哥厲害得很,肯定無事。
坐在一旁地張藥藥摸不著貓,轉手去摸月生的頭:“好孩子,別擔心,你哥哥很厲害,很快就會回來的。”
白三月瞟了眼張藥藥:“喵。”師父還挺給力,都知道安慰人了。
張藥藥也笑瞇瞇地看了眼白三月。
陪小月生吃過飯后,白三月理所當然地準備回山洞,卻被張藥藥抓過后脖一把提過來。
白三月:“喵!”放孤下來!
真的,有些事得做了貓才知道,她一點都不喜歡被人拎后脖啊!
張藥藥繼續笑瞇瞇地看著白三月:“前段時間你昏迷了,我不得已幫你接下了長風部落的重擔,如今你醒了,還想去哪里躲懶?”
白三月苦著臉:“喵……”大哥,孤都這樣了,就不能讓孤安安心心地當只貓嘛……
張藥藥放下小貓:“也不是我不放過你,實在是這鹽礦太難找了,我想的辦法昨天都用了,我不管,今天得你帶頭,鹽礦的事,你不可以置身事外。”
白三月別開貓眼:“喵。”就您那還辦法,一會聞咸味,一會找草食動物舔舐的石頭水洼,都想問問你,聞咸味的時候有沒有聞到騷味啊。
吃過飯,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就只剩下月生和棄,二人呆呆地看著張藥藥跟白三月。
棄小聲問月生:“這神使在干嘛呢?”
月生木訥地搖頭:“不知道啊。”
她剛剛看到神使抓小貓脖子了,白姐姐的粉色爪爪都露出來了!啊,她好想摸摸白姐姐爪上的肉墊。
棄又問:“那我們今天還要不要去找鹽礦了?”
月生又搖頭:“不知道啊。”
接著,二人就聽張藥藥生氣的聲音,看著似乎還想要跟貓干架,“嘿,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是首領我是首領啊!我好心幫你找鹽礦,你還嫌棄我的辦法?你行你上啊!”
熊熊驚呆。要打起來?
花豹幼崽驚呆。語言不通,他們竟然也能吵起來?
白三月也驚呆,她試探地問到:“喵?”師父,你能聽懂孤說的話?
張藥藥生氣地別開臉:“昨天聽不懂,晚上就花了點積分,兌換了一個貓語入門,現在能聽懂了。”
白三月哭了,立馬激動地撲到張藥藥懷里:“喵喵喵,喵嗚,喵喵喵。”
月生吸口冷氣,完了,哥哥沒回來,白姐姐又瘋了?
張藥藥一手托住小貓,免得她滑下去,“你說慢點,我只兌換了入門,你說快了就聽不懂了!”
白三月這才冷靜下來:“喵。”孤有太多話想說了,我們還是邊走變說吧。
張藥藥不情不愿地抱著她:“那你說我們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