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一副受教了的表情,立馬起身朝韋公和劉管家告罪行禮。
劉管家一副不知者不罪的神態,“罷了,這不管家不知道這里面的章法,不怪你不知道。這些事不用你操心,黃大莊頭自有成算。”
韋公一臉和氣道:“周勤媳婦你還小,提起這些事心中怕是不舒坦,你又覺得在老人家面前說這些不好,其實真到了我這把年紀便沒忌諱了。有忌諱的日日擔驚受怕,可活不了那么長。”
黃貴、劉管家和徐丹忙稱贊韋公,說他性子爽朗,說他心態好,說他是難得的老人家。
這么一打岔,剛剛的話題好像便揭過了。
黃貴自知在這事上他已經處于下風,再說下去便沒意思了,所以直接說了莊子的賣價。
這上門有劉管家把關,徐丹自然不會虧。
黃貴要留兩天處理莊子下人的事,所以雙方到第三天才真正落定了此事。
黃貴看著徐丹在紅契上寫的是她的名,不由得挑眉。
徐丹直接給他一個“正是如你所想”的表情。
鄉民們知道黃家莊子變成了周家莊子,那嘴巴都快能塞下一個拳頭了。
嗯,要是知道其實是徐丹的莊子,也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
“哎,你聽說了嗎?”
“嗐,你現在才聽說?我們大伙都不知道說了多少輪了。”
“周勤家祖墳冒青煙沒有。”
“若不是有周二順一家,可能早冒了。”
“真是人不同人啊。”
“是命不同命才是!”
那個伺候過秀娘的嬤嬤因著年長,黃貴就沒叫她動,只是說回稟了黃老爺和秀娘在來告知她主家的決定。
徐丹知道那個老婆婆曾經護過雀兒,又無兒無女的,便叫她安心住下便是。
徐丹之前對黃貴的說辭是針對黃家,但是對幫過她的人,她一向很好說好。
更何況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更叫徐丹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敬意。
這年頭,活得長久的定是聰明的糊涂人。
莊子本就有各村的佃農,徐丹重新擬訂一份契書,按部就班,叫韋公壓場,志強打下手,重新簽字畫押就是了。
不過令人沒想到的事,在簽字畫押一事上倒是一番與眾不同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