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呀,你怎么了?”
看到棺材中的張威,王韜腦袋嗡的一下。
張威小腹之處被刀子切開,甚至連腸子都清晰可見。
古人講究入土為安,看到自己兒子死后還被人剖尸,王韜瞬間火冒三丈。
“混蛋啊!”
“唐鼎,你他嘛敢偷我兒子,還敢剖尸,老子跟你拼了!”
“來人,給我打死的!”
“誒,國舅爺息怒,誰說這尸首是我偷的?”
“混賬,尸首在你手中,你還敢不承認?”
王韜怒目圓瞪。
唐鼎笑著攤手。
“國舅爺,話可不能亂講,你說我偷尸,有證據嗎?有人看見了嗎?什么都沒有這叫冤枉,這尸首是我在路上撿到的,我給你送來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怎么能恩將仇報呢?”
“除了你誰他嘛吃飽了撐著偷我兒子的尸體?”
“那我就不知道,畢竟你兒子得罪的人挺多的。”
“唐鼎,你……”
“夠了,都安靜!”
金純揉了揉耳朵。
“唐鼎,你說張威是中毒而死,可有證據?”
“不錯,我錦衣衛的仵作早已經驗過尸體,張威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
“那是你們仵作不夠專業。”
“你……”
岳松氣極反笑:“小子,陳仵作供職錦衣衛已有三十年時間,驗過的尸體比你見過的女人都多,你竟然說他不夠專業,難道你專業不成?”
“我,唐鼎!”
唐鼎指了指自己:“圣上親封國醫圣手,你說我專業不專業。”
“唐鼎……”
岳松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自己要是說對方不專業,就是否認圣上的冊封,無異于找死。
“唐鼎,國醫圣手說的是你的醫術,醫術跟驗尸可不相通。”
朱高燧冷冷看著唐鼎。
唐鼎搖頭:“所以說,你們不夠專業,想要學好醫術,首先就要學好解剖。”
“唐鼎,還他嘛敢說不是你刀我兒子的尸體?”
“肯定就是個你這個剖腹狂魔。”
王韜瞪眼。
唐鼎無語。
“國舅爺稍安勿躁。”
朱高燧目光淡漠。
“唐鼎,公堂之上,講究證據。你說張威中毒而死,可有證據嗎?”
“是啊,唐公子,這張威的尸首,不光錦衣衛,我刑部的仵作也驗過,根本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啊!”
金純沉吟一聲。
“這就是兇手的高明之處。”
唐鼎目光橫掃,最后落在朱高燧身上。
“張威中的并非普通毒藥,而是神經性毒素。”
“神經性毒素?”
“什么玩意……”
眾人怪異的議論紛紛。
“唐鼎!”
房勝皺眉:“老夫在大理寺任職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奇毒,卻從來沒聽說過什么神經性毒素。”
“就是啊,簡直不知所謂。”
“諸位大人莫急,其實神經性毒素,很多人都見過,只不過你們并不知曉而已。”
唐鼎笑了笑看向林鶴鳴。
嘩啦……
林鶴鳴抬手將背后背簍取了下來。
“臥槽,五步蛇”
“竹葉青……”
“毒蛇啊!”
看清了背簍中的東西,周圍眾人連連后退。
背簍之中幾條顏色鮮艷的小蛇吐著芯子,一看就是有毒劇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