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太子。”
一眾衙役同樣一臉緊張。
“唐鼎,你帶毒蛇上堂,想干什么?”
“大人莫慌!”
唐鼎擺手。
林鶴鳴直接從背簍中抓出一只黑白相間的小蛇。
“這是什么蛇?”
“菜花蛇吧。”
“菜花蛇?”
唐鼎搖頭:“跟他比起來,什么五步蛇,竹葉青就是渣,這金錢白花蛇才是毒中之王。”
“來,我給大家科普一下啊!”
唐鼎活動了一下筋骨。
“毒蛇的蛇毒,有二個種類。”
“第一種,叫溶血性毒素,這種毒素可以直接溶解人的細胞膜,造成身體組織壞死,中毒者經常大規模出血而亡,以五步蛇為例。”
“第二種,叫做神經性毒素,這種毒素可以阻斷人體神經信號傳輸,中毒反應并不明顯,只會紅腫發燙,毒發時經常會突然倒地,抽搐麻痹而死,以這金錢白花蛇為例。”
“原來還有神經性毒素啊?”
“他說的跟我二大爺的癥狀一模一樣,前些年我二大爺被一條蛇咬了一口,本以為沒事,結果回家后突然渾身抽搐,暴斃而亡,我們還以為是中風呢,原來是這神經性毒素搞的鬼。”
“嗯,類似的事情我也聽說過……”
眾人好奇的議論紛紛。
唐鼎說著看向朱高燧。
“更重要的是,神經性毒素本身就是無色無味,中毒者體內也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跡象。若是有人用這種蛇毒害人的話,簡直就是天衣無縫,您說是吧,王爺?”
朱高燧目光冷漠。
“唐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唐兄的意思是說,張威正是中了這神經性毒素而死。”
朱瞻基沉吟一聲,看向王韜。
“國舅爺,您回憶一下,張威臨死之前可有什么異常之處?”
“異常?”
王韜眉頭皺了皺。
“威兒那日回來之時,一直喊疼,似乎很熱,喝了很多水,然后中邪一般突然倒地抽搐,口鼻出血。”
“對,這些正是神經性毒素中毒的反應。”
朱瞻基目光灼灼。
“張威后頸之處,有細小的傷痕,下毒之人定然是以銳利之物涂毒,無聲無息的害了張威。”
“的確有個細痕。”
王韜不免有些懷疑:“難道威兒真的是被人暗中謀害不成。”
“啪啪……啪啪……”
一道凌亂的掌聲響起。
朱高燧似笑非笑的盯著唐鼎。
“優秀。”
“唐鼎,你搬弄是非的能力過人優秀啊。”
“為了替解縉開罪,竟然胡謅出神經性毒素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本王對你這信口開河的能力都佩服不已。”
岳松冷臉上前一步。
“不錯,諸位不要聽著小子亂說,什么狗屁神經性毒素根本聞所未聞,若是真的存在,為何史料之上從未記載?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
“不存在?”
唐鼎笑瞇瞇看著岳松。
“既然岳大人覺得神經性毒素不存在,那敢不敢讓這蛇咬一口啊?”
“嘶……”
金錢白花蛇吐著芯子,露出了尖銳的毒牙。
岳松:“⊙ω⊙”
他虎軀一震,趕緊后退了幾步。
開玩笑,這玩意要真是劇毒,自己除非傻了才愿意被咬。
“哼,唐鼎,這是公堂,講證據的,我們沒空看你雜耍。”
“你沒有證據,便敢信口開河影響辦案,藐視公堂,當受杖責之刑罰,還不跪下。”
“他還刀了我兒子的尸首,來人,把唐鼎抓起了……”
“呵呵,我早就知道你們會來這套。”
唐鼎幽幽一笑。
“你們真以為我沒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