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熠找了半天,才終于在角落找到一根細小的鐵絲,這個籠子的鎖是十分老舊的鐵鎖,隨隨便便就能撬動鎖芯打開,她出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空曠處伸了個懶腰,一直不能坐直,躺著又冷,肢體僵化,著實是難受極了。
“”一個扭頭,就看到那些個籠子里醒著的人都爬起來盯著她看,仿佛是很詫異她如此輕松的就出來了。
但她們沒有講話,茍熠也就當沒看見,如果將她們都放出來,不說能不能不受傷的逃出這個車廂,沒聽那個男人說嗎外頭是偏僻的森林,是有狼的
她沒有直接去打開小妹妹的籠子,而是按照剛才說話的方向,找到了那個據說是小妹妹姐姐的籠子,在她驚魂不定的視線下,輕而易舉的打開了她的鎖,然后再打開小妹妹的籠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又把藥遞給她,應該暗示的很明顯了吧
姐姐遲疑地推開籠門,接過藥丸,又鉆進了妹妹的籠子。
茍熠咔擦一聲就把妹妹的籠子鎖上了,想了想,又把自己的籠子鎖上,大搖大擺地爬進了姐姐的籠子,這邊是在車廂的中間,比邊邊要暖和很多,她還想活著出去看看白舒一給她的包袱里有什么,她,想知道白舒一學姐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抱著自己縮在角落,靠一身正氣驅散寒冷。
“那個,如果冷的話,我這邊還有多余的外套。”姐姐艱難的將藥丸塞進妹妹的喉嚨口迫其咽下,她抱著她,卻還有多余的視線落在那個幫了她們的人身上。
“不用了,給你妹妹把,高燒可不能再受涼了。”茍熠搖搖頭,“估計不久,就要到目的地了。”
“謝謝。”姐姐扯開笑容道謝,得到一個笑容的回復后,就抱著妹妹閉眼歇息了,等會兒可還有不少事要做。
茍熠重新抱起了膝蓋,意識朦朧的時候,背后的籠子有低語喃喃,“桃木梳桃木梳”
這不是剛來的時候聽到的歌謠嗎
她來不及細想,就又被喧鬧聲吵醒,怎么了這是
茍熠剛睜眼,還沒習慣刺眼的光亮,就被拽著衣領拖出了籠子,砸在了地上。
“是你開的籠子你哪來的鑰匙”是當時后面那個男人的聲音。
她甩甩頭,冷氣入骨,連腦子都運轉的緩慢了,面前人又說了幾句籠子鑰匙,才想起睡前的時候她好像和那個姐妹換了個籠子因為冷。
“別吵了,有人來買貨了。”梅有站在車邊,喊了一聲,那男人才放棄繼續動手,又將茍熠拖回了籠子,惡狠狠地上了三把鎖,依舊的鐵鎖。
“你沒事把”姐姐湊了過去,小聲問候。
茍熠搖搖頭,看了一眼妹妹,看起來比睡前好多了的樣子,體質倒是不錯的樣子。
“現在是什么情況”
“你睡著后沒多久,外面就開始下雨了,又行進了一會兒,車停了,剛才門開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是在一家寺廟里,應該是有買貨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