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茉抱著徐華敏先跳下了車,村長拉著賈路在那里推著棺材,茍熠在邊上搭手,梅有在下面借力,幾番勞作之下,才勉強送了一個下去。
“我先把這上面的枝干砍掉把。”云若淺將碗小心地放在了地上,從車子前面的抽屜里,扒拉出了一把扳手,她顛了顛,還算趁手,先將門檻上的一個折斷了,棺材吧嗒一聲,梅有一個沒注意,差點拖手而出。
“小心點”梅有低吼,脖子間青筋迸發,水月茉將徐華敏安穩好,連忙上前一起分擔重量。
“對不起啦。”她吐了吐舌頭,接下來的每一下,都仔細地看著有沒有沒有注意到的有支撐作用的枝干,反復確定了之后才慎重地揮下。
一開始還會有點停頓的感覺,但后面默契起來了,要比第一個棺材更快的搬了下來,但就算這樣,天色都已經黑了。
為了防止意外,茍熠決定就地掩埋,丟掉棺材等會拖累的東西。
范超俊的尸體就用被子裹著,由幾個男生輪番背著,徐華敏也是如此,由女生輪番背。
剩下的干糧,每人都背著個包,帶了點水。
當然,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應該先將潘至理的親戚埋掉。
潘至理很善解人意地留下了四個鐵鍬,梅有、姜淳、賈路一人一個,還有一個,就是幾個女孩子輪著來挖。
奮斗半天,終于挖出了一個能埋下的大坑,稍作休息,便一齊用力,推了進去。
再將土重新掩蓋而上,茍熠將車上還是潘至理準備的墓碑用小錘子噔噔噔地敲了上去,又走遠了一點確定沒歪,還從水月茉那里拿了三根香過來祭拜了一番。
“對不住了,實在是不能帶你上路,這邊離最好的地方也不遠,足夠你福澤后代了。”將香插進了墓碑前的土里,剛翻新過的泥土還有點濕潤。
茍熠捻了捻,還挺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
“走吧。”
云若淺帶頭,中間是茍熠和先背著徐華敏的水月茉。
姜淳則是先背著范超俊,賈路搭手將其送上去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尸體,冰涼涼的打了個寒蟬,輕輕一劃就在上面弄出了紅印子。
“奇了怪了,尸體也會有自然反應的嗎”賈路不解,但他說話聲音不大,相當隨意地就拋在了腦后。
梅有落在最后,他在想剛才推棺材的事,因為他是里面最健壯的人,自然也就承當了大部分的體力活,他們挖到最后都沒有力氣,都是他一個人包了最后的活計,推棺材下去也是他在掌控。
下手的地方是在棺材的頭,就感覺摸上去涼的凍手,但運動過多體表溫度也高,這種也恰好互相中和了,只是他有點疑心,這個冰涼的過分了。
“快走了。”前頭的云若淺已經走出十幾米遠了,茍熠回頭看,提醒道。
“好。”
梅有也將事情拋在了腦后,當務之急,是尋到當時蘭花桃樹種植的地方,如果能出去就皆大歡喜,不能就分道揚鑣。
話說她們是為什么就心甘情愿地跟著茍熠的,她難道說的都是對的嗎
目前為止,是的。
瑪德,遲早挖開茍熠的腦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比別人多了什么東西。
梅有在心里暗戳戳地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