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劇情和設定,都是她制造的。她在這個世界,有種說不出來的凌駕于眾人之上的游離感。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是虛構的,所以覺得一切都是紙片人,而自己在玩一個游戲。
對于謝珈來說,只有她存在的世界才是真實的存在。
謝平蕪不是她,這個世界也不屬于她。
但是剛剛和三人并肩作戰,她有種微妙的感覺生出來。謝平蕪看著池俟肩頭的傷口,覺得實在是敗自己吃肉的胃口,于是掏了掏袖子,找出了一瓶傷藥丟給池俟,“醒著自己包扎。”
池俟想起來他暈過去時,謝平蕪戳到他疼醒過來的那次。
他冷哼了一聲。
杜秋生和宋晚照朝他看過來,目光有些譴責的意思。
池俟忍了忍,悶悶道:“多謝。”
于是杜秋生和宋晚照移開了目光。
謝平蕪對著池俟比了個鬼臉,興致勃勃地拿了烤肉吃了起來。赤溪獸的肉質十分鮮嫩,烤過之后外焦里嫩,又脆又香,撒上細碎噴香的孜然粉和辣椒粉,好吃極了。
四個人高高興興地吃了頓烤肉。
水鏡之后。
五大三粗的男人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年輕的修士倒是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看起來赤溪獸的肉質十分不錯啊,等下次獵到了赤溪獸,我也要整只腿回來烤了吃。”
斯文的中年修士沉默道:“赤溪獸蹤跡杳然,在外頭數百年都沒有人遇到一次。”
五大三粗的男人忽然爆粗口,“我看這四個瓜娃子腦闊子有點問題!”
“誒誒誒,人家憑本事獵到的赤溪獸,怎么吃不得。”年輕修士笑了起來,唯恐天下不亂,“這赤溪獸渾身是寶,一向只有機緣極好之人才能遇到,能獵到赤溪獸更算得上是天道所趨,看來這幾個孩子,運道不錯啊。”
爆粗口那個繼續爆粗口,“你個蠢貨,教你修的命理你都忘到了狗肚子里!你看看那個謝平蕪,綠云罩頂,印堂發黑,乃是霉運纏身早夭多見血光之命!至于那池俟……”
玩世不恭的年輕修士總算是正經了幾分,“池俟怎么了?”
五大三粗的修士沒說話。
幻境里。
四人吃了一頓烤肉,又休息了會兒,便不敢繼續浪費時間。現在赤溪獸殺了,就需要找到粉衣少女離開幻境之中,否則陳媛一行可能真的趕在幾人前面了。
托赤溪獸的福,這一片樹林倒得差不多,找人要好找不少。
半個時辰后,粉衣少女被池俟困成粽子,臉朝下丟進了沼澤里。
謝平蕪蹲下來,手里的毒牙尖刺對準粉衣少女柔軟脆弱的脖頸,語調溫和從容,“帶我們出去。”
粉衣少女看了一眼計時的漏斗,咬唇不肯說話。
謝平蕪看了一眼池俟,想起上次在他面前殺人,覺得現下還是收斂點好。她應該正能量一點,好把被污染的池俟一點一點洗白,成為一個不動不動毀天滅世的中二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