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臉懵逼,不太明白為什么大劫將近。
“劫難之時,多半只有幸運者才能活下去。”邱寰宇神情高深,“只有擁有足夠的能力,才能遠勝于人力可及的天劫之下,博得一線生機。”
“此時的勤勉,興許是將來的一線生機。”
這樣的話太過于殘酷而絕望,一眾天賦出眾的少年們只覺得背后一凜,卻有些不可置信。
邱寰宇卻不多言,只是公布了十人的名字。
“長青宗:謝瑯仲、謝平蕪、杜秋生、宋晚照、池俟。合一宗:秦樂青、沈亭衣。明照宗:白折玉。謝氏:謝遠之。滄浪門:傅子玉。”
長青宗足足占了一半的名額,若是換做是往年,肯定會有人不滿。
但是今年的長青宗的弟子實在是驚才絕艷得讓人覺得自己要被閃瞎眼了,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羨慕著。
長青宗四人都不意外宋晚照進來了,唯獨宋晚照自己很震驚。
但是大家都知道宋晚照的氣運有多離譜,雖然比不上杜秋生一來一個大的,但是只要他遇到的困難,肯定是有一萬種方法渡過。
很明顯,在修仙界,運氣因素也屬于能力范疇之內。
她說完,伸手拍了拍池俟,很小聲道:“去了極南域,肯定要拆好多個貴到離譜的傀儡人。”
“舍不得?”池俟挑眉。
謝平蕪搖了搖頭,道:“我上次拆完,悟到了一件事。”她伸手,攤開掌心來,這是一個很小的木頭傀儡人,“若是我們把拆開的零件打亂重組了,然后賣出去,興許能賺一大筆錢。”
“……”池俟沉默不語。
雖然她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這種行為莫名很古怪。
謝平蕪卻自有考量,若只是日常生活和養魯沉這個坑貨師父,她畫符賺的錢簡直是綽綽有余。
但是池俟的身體有很大的問題,他體內共存著仙妖魔三氣,時時都是對他身體的損傷。此時尚且還好,只是肺腑受損導致渾身冰冷,時時經脈疼痛罷了。
若是到了后期,他體內的魔神神魂覺醒,那肉體則可能會被撕碎。
某種意義上來說。
池俟和魔神是兩個人。
雖然是同一個神魂,但是魔神的記憶與往事與池俟半點不相關。池俟的人生,也沒有任何有關于魔神的東西。
哪怕是同一個人,擁有不一樣的經歷便不是同一個人了。
正如現代社會,克隆動物哪怕擁有完全一樣的一切,卻也根本就是兩個不一樣的個體。
一則,魔神覺醒可能會滅世。
二則,池俟一個大活人,為什么要被業已沉睡的魔神取代?
但是能用于池俟的靈藥實在是都太貴了,謝平蕪別說是畫符了,賣身都不夠。她現在就得趕緊賺錢,阻止魔神降世滅世,順便讓池俟少痛苦點。
“那些靈藥還是不夠?”池俟問道。
謝平蕪一愣,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是什么靈藥。
少年微微抿唇,看了一眼身周的人,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