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榜上天醫圣手,那是你運氣好,如今誰不知道,你與天醫圣手共同經營天醫堂,你開口不就等于天醫圣手開口?!”
趙棕根本不信趙玉諫的那套說辭,這個不孝子,一朝翻身,分明是想蓄意報復趙家和他這個做父親的。
為他當初受的委屈出口氣!
趙玉諫笑笑,并不介意趙棕的咆吼,“父親,您果真看得起我,我不過是為天醫堂做事的,代表不了天醫圣手的決定,還有,天醫堂不是父親可以大吼大叫的地方,天醫圣手喜靜,父親有求于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態度。”
趙玉諫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瞧了眼溫九傾和三個孩子。
阿傾一定嫌吵吧,若不是給他幾分薄面,父親如何能在此鬧事?
“趙玉諫,你休要推三阻四!”趙棕想罵,但壓根兒不敢往溫九傾和三個孩子那看,生怕那三個孩子玩著玩著就把手術刀扔了過來,只能對趙玉諫耍橫。
“我已向陛下稟明,你定能醫治好太子的病,趙玉諫,為父在陛下面前打了包票,你若醫治不好太子,所有罪責由你一人承擔!”
言外之音,治不好太子,不僅你一人承擔罪責,天醫堂也不能獨善其身!
趙玉諫目光冷涼,嘲諷一笑,“父親,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顏無恥啊。”
趙宗臉色難看了一瞬,冷哼道,“你身上流著趙家的血,即便你光宗耀祖,那也是趙家的榮光!識相的,你便勸天醫圣手早些為太子診治!”
帶著一臉‘你們母子休想進趙家門’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眼溫九傾,趙棕甩袖離去。
趙玉諫深吸一口氣,他多想剔掉這一身的骨血,趙家的血讓他覺得惡心,骯臟。
大寶牽著趙玉諫僵硬的手指頭問:“趙叔叔傷心了嗎?”
趙玉諫冰涼的血液逐漸回暖,他低頭一笑,“趙叔叔不傷心。”
然后看向溫九傾。
“阿傾.....”
“對不住的話就免了,答應過你的,我會做到,準備一下,明日去給太子瞧病吧。”
溫九傾勾唇一笑,笑意幽涼。
她說過會幫趙玉諫重回趙家,將趙家人踩在腳下。
再說,玄火并蒂蓮還在太子府,太子府怎么著都是要去的。
.....
次日。
溫九傾陪著三個寶寶吃了早飯,布置好三個寶寶的課業,讓他們乖乖呆在天醫堂等她回來。
換了男裝,便和趙玉諫一道出門,去了太子府。
溫九傾前腳剛走,三個寶寶便從天醫堂探出頭,三顆小腦袋疊在一起,確認溫九傾的馬車走遠,才偷偷溜了出去。
一處私宅門口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大寶小胳膊小腿兒的爬上馬車一陣窸窸窣窣。
然后溜回宅子對面的巷子里,和二寶小寶一起蹲守。
大寶胸有成竹的拿帕子擦擦手:“二寶,你不開心嗎?”
二寶搖頭:“我只是.....怕惹娘親生氣。”
小寶軟乎乎的掛在二寶脖子上:“不怕,娘親生氣我就撒嬌,我一撒嬌,娘親就不會生氣啦。”
大寶點頭:“溫家人敢抓走你,不叫她們吃點苦頭怎么行?”
溫九傾跟趙玉諫說的話三個小寶貝都聽見了去,知道是溫家姐弟抓走了二寶。
敢抓二寶,就得讓溫家人知道,別以為他們小就好欺負!
三個小寶貝不知道,自己都被人盯上了。
“主子.....”嚴鶴驚奇的瞅著那三個小蘿卜頭,三個小崽子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好大的小膽子啊。
“噓。”秦北舟饒有興致的低聲道,“別驚著他們。”
“.....”
三個肉團子。
嗯,果然挺可愛。
秦北舟眼中溢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柔光。
嚴鶴忽然有點頭皮發麻,尤其瞧見大寶拿帕子擦手指的動作,明明只是個三歲的小娃娃,卻給人一種經驗老道的殺手在殺了人之后,擦刀上血的感覺。
而且莫名有種熟悉的怪異感。
嚴鶴余光瞟了眼主子,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么會覺得那小鬼擦手指極像了主子擦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