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徐秋收連夜租了輛馬車回到揚州,反正坐馬車里也能休息,還能省了住客棧的銀子,何樂而不為呢。倒也不是他節省,他是怕再進了這金陵城被騙的連褲衩都不剩,剛進揚州城的教訓歷歷在目,他可不能再重蹈覆轍,這城里套路深著呢,他一個農村人防不勝防,更何況這銀子還是何家的公有財產。
馬車停在揚州城門口,一夜的顛簸讓他腰酸背痛,他下了馬車伸了個懶腰,此時已是清晨,路上行人稀少,街道兩旁商鋪才開始開門做生意。疲憊感襲來,他快步朝何府走去,想著趕緊將銀子交給何府好回城南何家鏢局睡上一覺。
何府家丁見一人背著包裹拿著劍走了過來,細看竟然是徐公子,頓時喜上眉梢,快步跑了上去道:“徐公子,你可回來了,大小姐等你一晚上了”。
徐秋收奇怪道:“大小姐等我干嘛?”
家丁解釋道:“昨日大老爺被關進了大牢,說是今日再審,大小姐想找你拿拿主意,你又去了金陵,可把大小姐急壞了,關在書房里一晚上都沒睡呢”。
“出了何事,大老爺為何被抓進大牢的?”,徐秋收問道。
“徐公子,莫要再問了,快隨我去見大小姐吧!”,家丁拉著徐秋收朝何府里走。
家丁敲了敲書房門,道:“大小姐,徐公子回來了”。
何婉凝雙目無神的坐在椅子上,聽聞徐公子回來了,回過神來,連忙起身開了門,見門外站著的正是離開了兩日有余的徐秋收,她像是小媳婦受了多大委屈一般,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委屈道:“你還知道回來啊,爹爹都被關進了大牢,現在怎么辦?”。
“你先別急,什么事說清楚,我再想想辦法”
何婉凝往一側退了一步,讓開身子讓徐秋收進了書房,家丁將房門帶上。
何婉凝將事情說了一遍,徐秋收聽完松了一口氣,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安慰道:“別哭了,現在最主要的是那孫家下人死了沒有?”
何婉凝擦了擦眼淚,道:“我昨天讓家丁打聽過,那人不過是頭上流了點血暈死過去,并無大礙”。
這唐朝律法如何徐秋收也不懂,想來只要不死人,事情就不大,打架斗毆哪朝哪代都有,總不至于判監禁斬首吧,現在也只是暫時關押等候再審。
徐秋收安慰道:“沒死人就不要緊,最壞的結果就是沒了這瓷器運輸生意,再賠點孫家醫藥費,今日審完,何老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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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可以回家了。”
何婉凝看著他,眼角里還有淚花,問道:“真的嗎?”
“放心吧!你若不放心,我們就去府衙門口等著”。
何婉凝點了點頭。
徐秋收將肩膀上的包裹放在桌子上,道:“這是詩詩姑娘給的報酬,整整五十兩,我連夜租了一輛馬車回來花去了幾兩,剩余的都在這里了。”
何婉凝現在也沒心情計較銀子的多少,她只想盡快讓爹爹回來。她將銀子放在身后的柜子里,對徐秋收道:“徐公子,我們還是去府衙門口等著吧,我還是不放心。”
徐秋收眼睜睜的看著何婉凝將銀子放入柜子里,他欲言又止,這次護送的報酬可不用五十兩,詩詩姑娘說過多出來的給他當謝禮,這下可好,謝禮沒了也就罷了,總應該給個幾兩當作辛苦錢吧。哎!算了,反正現在吃住都是何家,沒銀子就沒銀子吧。
“走吧,我陪你去府衙”。
府衙門口
兩個衙役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見徐秋收兩人走了過來,木棍橫在大門口,問道:“你們是何人,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何婉凝回答道:“我是何漢武女兒,就是昨日與孫家起沖突那個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