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們說說是怎么回事嗎?”警察從口袋里掏出筆記本,面對著為他們開門的劉先慈問道。劉先慈看一眼裘憫,只見裘憫
在忙著照顧嘴里一直不停地哼唧唧:“唉吆,唉吆,唉吆......”的裘財,那叫聲令人聽得心疼。她原本不想回答警察的話,想
把這燙手的山芋交給裘憫來回答。畢竟,裘憫和李再模夫妻一場。說好說壞,李再模都可以選擇不計較。
自己和李再模雖然是同學加舅媽娘子,哪能于裘憫于李再模之間的夫妻關系相提并論。只是今天這件事,由他們家裘財阻擋李
再模來看兒子引起。那么,是李再模自己自作多情,還是因為裘憫打電話給請李再模。無論得出是哪一種結果,裘財都沒權利剝
奪李再模作為裘民豐的親生父親探望兒子的權益。
可是,話又說回來。盡管裘財有百分百的錯誤,你李再模作為曾經是他的姐夫。裘財的狗屌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卻依然在自
己出面阻擋他們倆矛盾激化的同時,義無反顧的給他一拳。這一拳可了不得,兩顆門牙當場斷裂。鮮血從裘財嘴里往外涌,看得
劉先慈是毛骨悚然,渾身上下直打寒顫。
由此,改變劉先慈對李再模的一貫看法。怎么說,都是曾經的一家人。有什么矛盾不可以通過言語來化解,非得用拳頭和對方
說話?這樣的舉動無非是向對方宣誓:以后,對我的事你少加干涉。否則,今天就是你的下場!因此,劉先慈對李再模一直處于
中立的態度,現在突然掉嗆。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劉先慈已經到邊,連聲喊著不要沖動,自家人有話坐下來好好說。
可結果呢?還不是因為李再模一拳下去打得裘財七竅流血。劉先慈面對警察追問的尷尬,只顧照顧弟弟裘財。她不得不豁出去
,說出實情:“是這樣的警察同志,我們家姑爺和我老公因為言語不和,便動起手來。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都是自家人,你看
看他,把我男人打成這樣......唉,讓我說什么好呢?”劉先慈停住敘說,因為,她看到裘憫抬起頭,用一種絕不友好的眼神,
瞟視一下劉先慈。
120的趕到,眾人一陣忙活。劉先慈也趁此機會,坐上120的車,烏拉烏拉直奔醫院。而留在家里的裘憫,面對著警察的提問,
從低頭不語,到指著房間的李再模告訴警察:“你們都甭問了,打人的人就在房間內,有什么要問的話,請你們問問他吧!我們
都不是當事人,除了我被打傷的弟弟,就是我前夫李再模。他們倆最清楚,我和你們剛才詢問的弟媳婦劉先慈,都不在場。”
好一個裘憫,一通話,說得警察腦海直達嘀咕。大人的人是他的前夫,而被打的人,是她的親弟弟。報警人不是被打的人,而
是大人的人,用的是曾經的舅媽娘手機報的警......我去,索性,我們是來幫助他們家敘親來著。于是,警察帶著一種不高興的
口氣,再一次詢問裘憫:“我們接警,不是來調解你們親戚之間的矛盾。而是處理一場有尋釁滋事引起的打架斗毆刑事案件,不
是你們口中的親戚之間鬧些小矛盾,就可以毫無顧忌。所以,當我們詢問你們打架斗毆的過程時,請以一種認真負責任的態度,
如實回答我們提出來的每一個問題。110的職責,不是民事調解主任,更不是婦女主任,請別搞錯。”
裘憫點點頭,但是,她沒有像劉先慈說的那樣,直接希望警察去房間找李再模。而是連聲對警察打招呼、賠不是:“哦,正是
對不起。我弟媳婦說是因為她撥打120時心慌意亂撥錯了號碼,后來,后來是我前夫說的一句氣憤話。警察同志,請你們別忘心
里去。這件事到此為止,算是我們家對不起你們了!至于我弟弟的傷,不過是甩掉兩顆牙齒,留點血,算不了什么。我們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