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斜倚在辦公桌上低頭擺弄著指甲,說:“實話告訴你們吧,這是我哥的辦公室!”她抬起頭直視汪洋和李大海,說:“是親大哥!”
汪洋不卑不亢地說:“你告訴我們這些干什么!你哥是多大的官兒,你犯法也不行、你隨便打人也得抓你!”
悍婦瞪大眼睛,說:“你們給我聽好了,今天,是那個大母熊把我給打了,我的鞋都被她踩壞了。她上午打傷我兒子、弄廢了我兒子的自行車,剛才又把我給打了,就是這么回事!你們得給我作證,是那個大母熊打的我!”
汪洋實在受不了這個腦回路不正常的悍婦了,他拽了一把李大海,說:“走吧,別聽她廢話了!”
李大海隨著汪洋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汪洋一回頭,他看見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整個被弄彎了,車子的大梁彎成了“u”型,兩個車轱轆貼在一起。汪洋心里不禁一驚,心想:“這是得多大勁才能把一輛自行車弄成這個樣子!”
兩個人一直走出公安局辦公大樓,汪洋生氣地罵道:“那個老娘們就是個傻叉,有多少當官兒的都倒霉在她那樣的傻叉親戚身上了!”
李大海憨憨地道:“得罪了誰我也不怕,我一個小警員,職位沒有下降空間了。”
汪洋坐進警用轎車里,他點著一根煙剛要發動車子,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從車里下來一個女人,她穿著一套米黃色夏季修身運動服,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頓時吸引住了汪洋的目光,他的手停在車鑰匙上不動了,眼睛直盯著從出租車上下來的謝沛沛。
謝沛沛用手捋了捋披散開的長發,她也看見了警車里的汪洋和李大海,謝沛沛急忙向警車跑過來。
汪洋放開車鑰匙打開車門,帥帥地用胳膊扶著車門看著謝沛沛,
謝沛沛跑到汪洋跟前站住腳,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個車門,謝沛沛跑得有點喘,汪洋逗她道:“怎么你這么愛跑呢?”
謝沛沛卻無心跟他閑聊,她還沒喘勻氣就說:“警官,西餐廳里被刺傷的男人承認是他自己不小心刺傷的自己,童心是無辜的!”謝沛沛從背包里拿出大衛寫的聲明交給汪洋。
汪洋接過來謝沛沛遞給他的a4打印紙打開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他把聲明遞還給謝沛沛,逗她道:“呵!刺傷人的才被逮住,這被刺的就聲明不控告她啦!你夠有本事的呀!”
謝沛沛賠笑道:“本來童心就是被冤枉的,她根本不會傷害別人,她這個人只會受傷害!”
汪洋繼續逗著謝沛沛,道:“哦?你這么了解她?”
謝沛沛道著:“當然了,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是十幾年的朋友了。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也是弱點就是太善良,她不會傷害任何人!”
汪洋思忖幾秒鐘為難地道:“但是,現在童心的案子已經不歸我們管了,已經歸市局特案組管了!”
謝沛沛嬌嗔道:“啊!那我應該去找誰呀?”
“去地下一層特案組辦公室找一個叫鄒君的警員,你問問他應該怎么辦。”汪洋給謝沛沛指路。
謝沛沛尋思了兩秒鐘,她伸手握住汪洋放在車門上的胳膊,忽閃著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求他:“你能跟我一起去一趟嗎?公安局里我誰也不認識,怕沒人理我!童心這個人神經敏感脆弱,她要是被關幾天,她就得發瘋!”
汪洋為難地看著她,她又說:“童心的妹妹下周結婚,她要是被關著不能參加婚禮,全家人得多著急,她妹妹的婚禮都毀了!”
汪洋看著謝沛沛,他好像在認真地聽她說話,其實,他一點也不在乎童心的神經和她妹妹的婚禮,他只想跟眼前這個美女多呆一會兒。
汪洋思忖幾秒鐘后對副駕駛上坐著的李大海說:“咱再陪她走一趟啊?”
李大海一想到那個鄒君就胃疼,他搖著頭說:“要去你自己陪她去吧,我在這等你。”
汪洋下了車關上車門,謝沛沛甜甜地朝他笑著差點去摟住他的胳膊,又突然意識到不能這么做及時收住了動作,兩個人并肩走進公安局大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