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段辭認識的時間久了,參加各種宴會對秦真來說也算是家常便飯說的我事。
只是這樣也增加了她跟不想見的人,見面的機會。
譬如她不遠處的程依。
段辭向一邊的方向挪了挪,狀似無意的擋住了她的視線。
“若是見到不喜歡的人,大可不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聞聲,秦真才收回的是想,抬頭看了過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倒不像是你說的話。”
“哦?”段辭玩味的看她。
秦真,“我以為你向來的主張是將那些不喜歡的人,徹底消失在自己面前的那種。”
“你倒是挺了解我,但你現在的段位還不夠。”
“是嗎?”秦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隨即伸手拿過了他手中的紅酒,向后走去。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秦真,程依眼中的驚詫一閃而過,但很快便依舊是云淡風輕的笑意。
“媽媽,好久不見。”秦真主動打著招呼。
這個稱呼,讓程依嘴角的笑容出現了裂痕,“你想干嘛?”
“就想關心一下,最近離婚還算順利嗎?”秦真言笑晏晏,那語氣就好像再問她今天心情怎么樣般自然。
一聽是這個,程依臉上的笑容轉瞬沒有了。
“你別以為說這個我就會害怕,王遲不可能這么簡單的就把我甩開,你的如意算盤不會響的。”
“你多慮了,我就想來問問你,要是最近看到我爸爸,通知我一聲。”
“秦睿?”程依不解,“你在找他?”
秦真絲毫沒有掩飾的點了點頭,“嗯,我有話想要問他。”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可不想摻合。”程依顯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言語中的拒絕更是明晃晃的。
秦真:“你幫我沒有好處是真,但是你不幫我,你覺得我是個和善的人嗎,特別是對你。”
她的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寒光,但是臉上笑意盎然,是外人眼中溫和的神色。
不遠處的段辭,并沒有急著走進,只是重新拿來杯酒,站在一邊看著。
在秦真跟她程依的問題上,段辭更想要看清的是,秦真的心里接受程度。
她的心結所在好像都在程依的身上,段辭不難想到,程依在小時候是虐待過秦真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秦真所有的應激反應都跟程依或多或少的脫不了干系。
但是就像是在現在,或是在很多公共場合,秦真的表現有太過正常。
正常到一般人都沒有辦法察覺到她的異樣,甚至連段辭一直都沒有發現。
他想找出些蛛絲馬跡,從而才能有真正解決問題的辦法。
好像感覺到段辭的視線,程依側首看了眼不遠處的段辭,又將視線移到了面前秦真的身上。
“你想要怎樣,除了挑撥我們夫妻關系,段辭還有什么招數嗎。”
顯然她更忌憚的是秦真背后的段辭。
既然這樣,秦真自然沒有不借此生事的打算,“要不我們問問他?”
“!?”
搶在程依出聲之前,秦真朝一遍的段辭招了招手,白色的絲巾在空中劃出一道淺淺的弧度,段辭走進了。
他如此配合的樣子,不管是誰,都能看出他對眼前女人的不一般。
更別說是向來閱人無數的程依了。
她心中懊惱,現在卻晚了。
秦真一只手端著手中的酒杯,一只手則奇跡自然的挽住了段辭的手臂,言語嬌俏。
“辭,媽媽剛剛說很怕我在外面被欺負,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這聲音,直接讓秦真自己的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但她只能忍著,笑的自然。
聞言,段辭挑起了一邊的眉角,神色不明。
“伯母放心,真真是我的未婚妻,敢傷她分毫的人,不管是誰,我都必然讓她悔不當初。”
看著段辭的眼神,程依心中一頓,面上只是牽強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