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跟個二傻子似得,在那咧著嘴傻樂,笑出了曾小賢標志性的笑!
【樂!樂啥子嘛樂?】
【有啥好樂的?嘶……我的天,把最重要的給忘了。】
【他不會瞧出我的貓膩來了吧?】
朱權突然想到:自己去趟茅房,回來就穿上白大褂,推來不銹鋼推車,后來還拿出一張帶滑輪的平板床。
【這些東西,怎么解釋啊?】
【別人好糊弄,老朱可不好糊弄。】
【他萬一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可咋辦啊?】
你小子也有知道著急的時候?
看著腦中抖棱著手原地轉圈的朱權,朱元璋笑的更厲害了。
嗯,這是個好機會。
要能借著這次機會,好好敲打敲打朱權這小子,朕為父為皇的威嚴,絕對能得到鞏固。
不過,不能著急。
朕要一步步抓住權兒的心!
心中微微一笑,表面不動聲色,朱元璋背著手走到傅友德頭頂。
“起來吧老傅,現在好了,傷口又破了,讓權兒給你繼續治療吧……”
“啊!”
被朱元璋拉著手,跪在地上的傅友德昂著頭傻眼。
怎么還要來啊?
“你自己拿手摸摸,又出血了。”
朱元璋點指他額頭中央,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原本已經結疤愈合的傷口,因為他磕頭太用力,又破了。
鮮血汩汩,滴答滴答流淌到他眼中。
傅友德掙脫開朱元璋,拿手一抹,看到掌心殷紅的鮮血,他欲哭無淚。
這尼瑪!
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啊!
傅友德看向身側的滑輪床,目光在四個鐵環位置來回輪轉,想象著自己躺上去被固定。
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逃不走、跑不掉啊!
傅友德也豁出去了,站起來一晃膀子,大步走到床邊,手一撐,一翻身躺了上去。
“來吧殿下,快點兒的吧!”
他是想早死早超生,可卻沒想朱權是條咸魚,完全不想動啊!
【該死的,誰讓你磕頭了?大清早亡了啊!】
【呃,現在好像是大明朝,大清還沒誕生,好了,沒事了。】
【可我真的不想動啊……又得拿雙氧水給你消毒,又得拿碘酒、棉簽給你清理傷口的。】
【還得上藥,還得粘紗布……好麻煩的啊!】
這么簡單的事兒你說麻煩?
老朱完全不能忍。
先消毒,再清理傷口,然后上藥,然后粘紗布。
總共四步,你給朕說麻煩?
啥不麻煩?
啊……你告訴朕啥不麻煩?
吃飯麻不麻煩?
睡覺麻不麻煩?
你不還得咀嚼,你不還得脫衣服、躺床上。
額的個神啊!
朱元璋很想捂住臉,再不要承認朱權是他兒子了。
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大部分人眼神復雜,覺得潁國公傅友德真慘。
有那同病相憐的,比如藍玉,甚至有兔死狐悲之感。
可更多的人,如湯和、馮勝、周德興,則是好奇看向朱權,不明白他怎么還不動啊?
再等會兒的,傷口又結疤愈合了。
他們這些疆場廝殺一輩子的,身體都異于常人,傷口甚至會自動收緊、結疤、愈合。
節省每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