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對了,我是吳縣人,不過我同伴是吳江縣人。”
他指了指身后朱佩,“這位是盛澤朱大官人的孫女,這次代表朱家來考察鯤州。”
吳璘聽說是盛澤朱家的人,他暗暗咋舌,連忙上前行禮,用鄉音道:“參見小官人!”
朱佩聽到鄉音,心中歡喜,連忙問道:“吳將軍是吳江哪里的?”
“我是松陵人。”
“那真是同鄉了。”
鄉音使雙方的距離拉近了很多,吳璘請范寧和朱佩進了軍營,軍營內人不多,吳璘笑道:“士兵們都去協助抓捕野馬了,只剩下十幾人留守。”
朱佩見所有木屋都是架空的,下面搭建著木樁,便奇怪地問道:“為什么房屋要架建在空中?”
“這是鯤族人的經驗,冬天大雪足有一人高,如果房屋不架在空中,連門窗都開不了。”
“那豈不是很寒冷?”
吳璘笑了笑道:“其實倒不是很冷,冬天基本都呆在屋里,點著木柴燒火取暖,和鯤州一樣,只要不出門,基本就沒有事情,只是崗哨必須穿熊皮才能抵御寒冷。”
范寧帶著朱佩在主屋坐下,范寧又問道:“現在駐扎鯨州有什么困難?”
“回稟御史,補給物品很充足,就是馬匹太少,只有十匹馬,我們平時不能去很遠的地方巡視,還有就是士兵們用野果釀酒,但軍規不允許在軍營中喝酒,大家就偷偷喝,卑職很為難。”
范寧點點頭,“馬匹可以增加到五十匹,回頭我給楊都監說,至于酒,我特許鯨州駐軍在非戰時可以飲酒。”
吳璘大喜過望,連忙躬身施禮,“卑職感謝御史體諒!”
范寧擺擺手,又問道:“半個月前有支勘探隊上島,吳將軍應該知道吧!”
“卑職知道,卑職還擔心他們人數太少,無力應對狼群,又給他們配了三十名弩手。”
范寧也有點擔心起來,他安排這支勘探隊時,并沒有考慮到狼群的威脅。
“現在他們有消息嗎?”
吳璘搖搖頭,“鯨州很狹長,至少有兩千多里,他們北上后就沒有消息,或許可以問道楊都監,他們在北面捕馬,有補給地,或者問問鯤族人,他們應該也知道。”
范寧一怔,“鯤族人沒有全部南遷鯤州嗎?”
“應該沒有吧!至少我知道還有一部分鯤族人不愿南下鯤州,留在了鯨州,他們在北面,據我們約四五百里的路程,上個月,他們幾個獵人遭遇狼群襲擊受傷,來我們這里尋求救援。”
范寧隨即又詢問了一下其他情況,便準備啟程北上了。
吳璘趁朱佩不注意,找了一個空子,小聲對范寧道:“弟兄們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寂寞,御史能不能安排幾個營妓過來,哎!沒有女人,日子實在是難熬。”
范寧笑著點點頭,“應該可以,我回頭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