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二嬸還好吧!”
“她好呢!不過你這兩天最好別見她。”
“為什么?”范寧一臉愕然。
“你不是馬上要成婚了嗎?這件事刺激到你二嬸了,她的兩個寶貝兒子為逃婚跑到海外去了,讓她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泄,不瞞賢侄說,你二叔我已經兩天不敢回家了。”范鐵戈一臉可憐巴巴道。
范寧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好一會兒他才停住笑道:“二叔,明仁明禮不是逃婚,而是淘金,他們倆現在可是發了大財,你知道這次明仁帶回來多少黃金?”
范寧在二叔耳邊低語兩句,范鐵戈霎時間臉色脹成豬肝色,不可思議地盯著范寧,“阿寧,你沒哄我吧!”
“二叔,我好歹也是堂堂的鯤州知州,我哄你做什么?”
范鐵戈簡直不敢相信,他兒子居然帶回來六萬兩黃金,折算成白銀就是六十萬兩啊!
他忽然又萬分擔心起來,“阿寧,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范鐵戈心里很清楚,財不露白,這件事若傳出去,會給兩個兒子帶來殺身之禍。
“二叔放心吧!現在只有四個人知道,恐怕連朱大官人都不知道,可能朱佩以后會知道,這里面有三成是她的,但我會叮囑她嚴守秘密,消息絕不會傳出去。”
“阿寧,這件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啊!那會闖大禍的。”
“放心吧!我心里明白呢。”
范寧又去倉庫逛了一圈,便向二叔告辭了,他今天還要去看一看堂祖父范仲淹。
聽說范寧要去看望范仲淹,范鐵戈便將范仲淹的新家住址給了他,似乎想說點什么,但最后還是沒有說,有些話范鐵戈真的不知該怎么說。
.......
范仲淹已經搬到外城,是天子趙禎賜他的宅子,范仲淹身體這幾年完全垮了,趙禎想再啟用他,但看范仲淹身體的狀況,也只好罷了念頭。
封他為觀文殿大學士,讓他安心在府中養病。
不過范仲淹雖然因身體沒法再做官,但他卻退而不休,常常上書批評天子漠視底層百姓,批評朝廷專營太多,與百姓爭利。
他的奏章言辭犀利,言之有物,各種證據十分充分,每次上書都會在朝會上引發激烈辯論,以至于朝廷官員們給范仲淹一個‘隱御史’的稱號。
范仲淹的新宅在外城州西瓦子附近,地方很好找,那邊有一片官宅,范仲淹的新宅就是最里面一座,范寧的馬車在大門臺階前停住,見一個穿著布衣的佝僂老者正在臺階上掃地,范寧跳下馬車問道:“請問老丈.......啊!是堂祖父。”
范寧話沒有說完,老者抬起頭,頓時嚇了范寧一大跳,這個佝僂老者竟然是堂祖父范仲淹,他怎么變得這么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