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罵爹爹什么?”
“娘罵了一晚上,說爹爹忘恩負義,說爹爹管不住自己,狐貍精冒個頭他就上鉤了,反正就是要和爹爹離婚,讓他和去狐貍精過日子。”
說到這,阿多擔心地問道:“哥哥,你說爹爹和娘真會離婚嗎?”
如果母親不罵不吵,范寧倒是很擔心,那說明母親是寒了心的表現,要是母親哭泣并痛罵父親,說明她還是很在意父親的。
至于嘴上叫喊離婚,那個更不用放在心上,母親刀子嘴豆腐心,對自己和父親,一向都是說話不算話的。
不過估計父親以后有得罪受,母親就算最后接受了那個女人,也會時不時拿這件事來敲打父親,這也算是父親‘罪有應得’。
范寧笑著安慰妹妹道:“放心吧!只要爹爹多跪上幾晚,娘心中的憋屈就能慢慢消退。”
發現事情沒有惡化,范寧擔心了一夜的心終于放下了,他便給父母留一張紙條,帶著妹妹返回自己府上,妹妹還年少,這種事情最好不要知道得太多。
.........
成婚還有最后一天,從外地趕來的親朋好友都在昨天和今天陸續抵達了,朱家也不例外,朱元甫和朱元豐的子孫都在這幾天從吳江趕到京城。
為了給二弟朱元駿一個機會,挽回分裂的親情,朱元甫還是讓次子給二弟朱元駿送去一份請柬,請他來參加侄孫女朱佩的婚事。
但奇跡并沒有發生,今天一早,朱元駿便讓管家把這張請柬退了回來,他用行動來表達了他和兄長徹底決裂的決心。
房間里,朱元甫和四個兒子圍坐一圈,趁今天這個機會,有些話他要開誠布公地說清楚。
朱元甫不希望將來四個兒子因為財產分一事反目成仇。
“這是我給阿佩的嫁妝,大家有什么疑問或者不滿都可以直說,我今天不會生氣,會給大家一個清楚的解釋和交代,但如果現在不說,而等以后再來算帳,那對不起,我朱元甫就不會再認這個兒子,將剝奪他和子女的財產繼承權,我會書面寫下來,不是說著玩的。”
說完,朱元甫目光嚴峻地向四個兒子望去。
這時,長子朱孝云舉手道:“父親,我先表個態吧!”
朱元甫一擺手,“你不用表態,阿佩雖然是你女兒,但她比較特殊,這次她成婚所耗費的嫁妝和你沒有關系,我是把她視為和你們平等地位來對待,以后別的孫子孫女成婚,都不會再有這樣的待遇。”
三子朱孝疆忍不住問道:“阿佩是從小是被父親帶大,感情深厚,父親偏愛她一點,也無可非議,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就對她厚愛,孩兒就怕沒法對幾個兒女交代?”
朱孝疆其實代表了另外兩個兄弟的意見,把木堵的大宅、店鋪以及五千畝土地都作為陪嫁,大家都沒有意見,關鍵還是京城的十二座錢鋪,要知道每座錢鋪的地塊房產都是朱家買下來的,光這些房產地皮就價值五十萬貫以上,尤其御街的總店,更是價值十萬貫,另外還有五六十萬貫的本錢,加起來這十二家錢鋪的資產就在百萬貫以上,每年盈利也在十萬貫以上,這是朱家最賺錢的精華,就這么給了一個孫女,三個兒子,哪個會服氣?
朱元甫點點頭,又對小兒子朱孝男道:“就算你沒有意見,你娘子難道也沒有意見?你為什么一言不發?”
朱孝男和老三朱孝疆都是妾所生,是庶子,但朱元甫對四個兒子從來都是一視同仁,不分嫡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