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男比較懼內,而他娘子吳氏十分精明潑辣,如果不把事情講清楚,將來吳氏肯定會有意見。
朱孝男嚅囁道:“我和三哥的想法差不多。”
“哼!我不問你就不說,最后你婆娘跑來大吵大鬧,讓全家不得安寧。”
“孩兒不敢!”
“老二,你的意見呢?”朱元甫又問次子朱孝霖。
朱孝霖負責掌管父親的田產,十分精明能干,也深得朱元甫器重,他倒不像老三老四那樣目光短淺,他連忙道:“既然父親把我們四人集中起來說明此事,就說明父親不是感情用事,而是深思熟慮的結果,孩兒支持父親的決定。”
“你可是真心支持?”
“孩兒確實發自內心支持父親。”
朱元甫欣慰地點點頭,總算有一個識大體的兒子,他看了一眼老三和老四道:“我給佩兒這份厚重陪嫁,并不是因為我把她從小帶大,感情深厚,若是因為祖孫感情,我也最多比其他孫子孫女多給她十萬貫錢陪嫁,這就夠了,我絕不會因為感情深厚就把京城的十二座錢鋪給她。
我之所以這樣待她,是因為她要嫁的丈夫關系到我們朱家的未來,可以說,我們朱家的子孫都要仰仗他,不錯,你們都知道是范寧,如果我沒看錯,將來這個孫女婿的前途不可限量,就憑這一點,我就要用厚重的嫁妝籠絡住他。”
三個兒子面面相覷,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朱孝疆還是心中不服,他又道:“父親只是預料他將來有前途,但給出的嫁妝卻是實實在在,萬一他將來達不到預期,那豈不是讓父親失望?”
朱孝疆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范寧將來達不到預期,那錢就白白給他了。
朱孝男也連連點頭,表示同意三哥的看法。
朱元甫心中著實有點失望,他沒想到自己兩個兒子這么市儈,只看眼前利益,但也沒辦法,他之前有言在先,今天要給大家一個清晰的交代。
朱元甫只得強忍怒氣道:“既然你們兩兄弟都很看重眼前利益,那我們就在商言商,給你們二人算算帳,你三叔和范寧的關系很好,當年燒酒的配方就是范寧給你三叔,他憑這個配方凈賺了不下十萬貫錢,這是一。
其次你們三叔聽取范寧的建議,花了四萬貫錢買種馬,然后又聽從范寧的勸告無償把種馬捐獻給朝廷,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贏得天子龍顏大悅,不僅封你們二叔縣公之爵,又賞賜給你們三叔一塊方圓三十里的土地,范寧親自給他選了一座島,這座島上光黃金白銀的儲量就不下百萬貫,看見沒有,你們三叔僅僅用四萬貫的代價,就從范寧那里獲得了巨大的利潤,你們想不到吧!”
朱孝疆和朱孝男著實被震驚住了,朱孝男又結結巴巴問道:“那....那他為什么,不....不建議父親去買種馬?”
“你怎么知道他沒給我利益?”
朱元甫瞪了兒子一眼,“田黃石我有三成的份子,這里面的利益就不下五十萬貫,還有鯤州金礦,第一個開礦權就是以我的名義拿下,若不是他在鯤州主政,鯤州的開礦權輪得到我們朱家?
今年我要安排子弟去鯤州開礦,五年至少能收獲十萬兩黃金的收益,將來他還會給朱家帶來更大的收益,你們居然還在為十幾家店鋪耿耿于懷,我朱元甫有這樣愚蠢的兒子,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朱元甫語氣十分嚴厲,朱孝男和朱孝疆羞愧萬分,跪下道:“父親的決定,我們理解了,也堅決支持,以后絕不會再為此事發生矛盾。”
朱元甫取出一份保證書,丟在桌上道:“既然你們都承認了,那么都過來簽字畫押,此事就算圓滿解決,以后誰敢再翻舊賬,我會按照保證書上條款將他逐出家門,分文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