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便是惲州廂軍都指揮使,他自然是第一號。
劉大管事在旁邊解釋道:“我們存錢一千貫以上的大客人一般會是惲甲多少多少號,存錢三百貫至一千貫的客人是惲乙多少號,三百貫以下就是惲丙,但軍隊比較特殊,所以起編號為惲軍多少號,如果士兵退役后繼續在我們這里存錢,我們就會把他改為普通客人。”
范寧知道這就是帳號了,他又問道:“會給牌子嗎?”
“有牌子,每人一塊銅牌,銅牌上刻有姓名及戶號,另外,每個士兵都會有一個口令,口令可以自己過來修改,以后憑銅牌和口令取錢,另外都指揮使和指揮使的牌子是銀牌。”
范寧笑道:“以后是安撫使司官衙將錢直接撥給應天府總店,然后由總店通知下面各州分店,這個過程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我已經和魯副使以及戶曹參軍都協商好了,另外,如果出現緊急情況,我們最多可以代墊兩個月軍俸。”
范寧又來到后堂坐下,茶童給他上了茶,他喝了口茶又問道:“目前在各地開店,遇到的最大問題是什么?”
“當然是人手不足!”
劉大管事苦笑一聲道:“以前我們在京城開分店,至少要籌備一年,任命掌柜,招募賬房伙計,然后進行培訓,熟練以后才租房開店,現在租房子沒有問題,但掌柜和伙計的招募就吃力了,掌柜我們一般都將副掌柜派出去,伙計則在當地招募,每個店包括正副掌柜在內,共有二十人。”
“像惲州店鋪,你們籌備才一個月,就已經完成了,進度還是蠻快的嘛!”
“這個店鋪的掌柜是我們京城的一名老賬房,在京城朱氏錢鋪做了十年,可以信任,然后又在本地招募了一名副掌柜,至于賬房伙計,不瞞東主,都是我們從惲州當地各家錢鋪挖來的,當地月俸是四貫錢,我們開六貫錢,還管一頓午飯,所以人手很快就配齊,別的地方也打算這樣干,雖然容易得罪人,但也沒有辦法了。”
“房租如何?”范寧又笑問道。
“房租當然不能和京城比,甚至比應天府也便宜很多,像這座六畝大店,在京城月租八十貫錢,應天谷是四十貫,而這里每月才十五貫錢,其他各地都差不多。徐州稍微貴一點,但也只有二十貫錢。”
范寧點點頭,“其他各州府能按時開業嗎?”
“基本上沒有問題,四家店鋪已經租下,掌柜和副掌柜都到位了,然后萊州的帳房伙計這幾天會招募完,接下去應天府培訓兩個月,三個月后準時開業。”
“那風險防范呢?”這也是范寧很關心地問題。
“東主請放心,朱氏錢鋪已經成立快四十年了,到現在沒有出現一例風險問題,我們管理非常嚴格,比如每個店鋪的存錢不會太多,如果有數量大的取錢,必須提前五天預約,我們從應天的金庫把錢送來,另外管帳和管錢的人是分開的,再就是我們有核查隊,輪流到各家分店查帳,每家店每年至少要查一次。”
“好吧!下午我去軍營看看,等月初第一次發俸時,我再過來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