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倒是讓妘姬和無憂兩人受到了一些驚嚇,不過算是喜憂參半。”姒元抬頭,看向自己府邸所在的方向。
大步向前走去。
被活捉關押起來的黑白玄翦,自有護衛士卒將其押送過來。
……
……
夜色清冷,寒風徐徐。
稀稀拉拉的雪花從天而降,飄揚灑落在峰巒疊嶂、地勢復雜的蒼茫大地上。
魏安侯封地,大澤山內部。
一行身穿農家烈山堂弟子服飾的人員,秘密護送一個美貌女子行走在泥土山路上,目標明確,直奔向農家的烈山堂。
馬車內部。
美貌女子身穿青色厚實襦裙,披著白色狐皮披風。
那張端莊秀美的俏臉上,布滿了淡淡的風霜和哀怨,一雙如水星眸中,此刻卻充斥著濃烈的仇恨和悲傷。
尤其是當她看向朝歌城所在的方向時。
眼中的仇恨之意,更加強烈明顯。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眼角流淌出來,劃過嬌嫩的容顏。
最終打濕了身上的衣裳。
“王兄,母后,靈兒好想你們……!”
“嗚嗚嗚……!”
媯妙妗低聲抽泣,掩面垂淚。
如花嬌顏略顯蒼白,一雙眸子,這些時日以來,早已經哭紅。
心中的悲傷和仇恨,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反而越發變得深沉和執著。
現如今,已經近乎成為了內心中的執念。
“無論想盡任何辦法,動用任何手段。”
“你們的仇恨,我都會去報,哪怕為此犧牲掉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短短片刻時間。
她再度強忍住內心中的悲傷和痛苦,默默擦干眼淚。
靜靜坐在馬車中,聽著外面的馬蹄聲和寒風聲,驀然感覺到了一種孤獨和悲涼。
……
……
一個多時辰之后。
這一支有些特殊的隊伍,跨越過重重山路,進入到農家烈山堂的地盤上。
他們才剛剛一靠近。
立即便有負責巡守防衛工作的烈山堂弟子走出來,伸手阻攔住眾人,出聲喝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就在這時。
馬車的窗簾微微掀起,露出一只雪白素手。
兩根手指間還輕輕捏著一枚看似普通的令牌,婉轉少女聲音從中徐徐傳出。
“把這枚令牌交給你們堂主,就說有人想要見他。”
負責護送在馬車兩側的男子,立即分出一人,上前雙手接過令牌,然后來到農家烈山堂弟子身前。
將手中的令牌遞給對方。
并將剛才馬車中少女的話語,原封不動轉述一遍。
負責巡守的烈山堂弟子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來有什么眉目,只得出聲說道:“你們先在這等著,不得亂闖。”
“我這就去找我們堂主。”
說完后,他轉身向后方走去。
并眼神示意其他負責巡守的人,小心防備這些人,不可大意。
一路七拐八拐。
他來到烈山堂的堂口內部,見到還未曾睡下的堂主田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