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口看了一整場大戲的那幾個紈绔子弟在景陽他們走后還在一臉反應不過來的模樣,他們沒個正形的坐在桌子上,一臉沉思狀。
“想不通,著實想不通。”
“丞相大人那等風光霽月的人怎么能夠沉迷于美色呢?”
“關鍵那女子也不是哪家世家小姐啊。莫非,是哪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
“不應該啊,這盛京的世家小姐還有誰是我們不知道的?”
“哎,衛青,你倒是說說,那小美人是個什么來頭,會抓得住丞相大人這等人物。“
眾人將話頭扔給了衛青,但那靠坐在窗戶上喝酒的俊朗青年理都不理他們,眼神一直落在外面,似乎在神游天外一般。
有人看不下去了,就抓起個桌子上的花生朝著衛青扔過去,“衛兄,問你呢,你在發什么呆啊。”
“莫不是想家里面的小娘子了?”這話一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這般動靜,總算將衛青的目光給拉了回來,他拿著酒瓶,笑意盈盈的瞧著一眾求知若渴的表情,悠哉游哉的說道:“那小美人是如何身份我是不知,不過我倒是知道……”
“咱們的丞相大人啊,是徹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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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自己可以的。”景陽看著拿著傷藥走過來的薛衡說道。
但薛衡像是沒有聽到這話一般,依舊沉著眉眼靠近。
待回來之后,薛衡沒有說過半句話,像極了一個在鬧脾氣的傲嬌孩子,無聲的表達著他的怒氣。
但這丞相大人沉默起來可比那些小孩子要可怕多了,讓景陽都有了幾分怵意。
“大人,對不起……”景陽服了軟,低下頭來向著薛衡道歉。
“你還知道錯?”薛衡低聲反問著景陽,那樣的語氣,奇妙的帶著一絲委屈在里面。
景陽呆愣的抬頭,“啊?我……”
話語結束在薛衡突如其來的靠近,景陽同薛衡的呼吸在一瞬間便糾纏了起來。
現在天色已晚,燭光在微微顫晃,將兩人的身影交織得難舍難分。
景陽看著眼前低垂著眉眼,一臉認真的幫她涂藥的薛衡忽然腦袋空白了一瞬,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慢了。
暖色的燭光將本就驚為天人的神顏照射得更加驚艷,那種奪人心神的樣貌實在太蠱惑人心了,像是潛伏在暗夜當中的妖物,一呼一吸之間盡是致命的誘惑。
景陽看得入神了,她沒有注意到,薛衡低垂著的眼眸溢滿了何種滔天欲/望,但即使眼底是抹不開的黑色,薛衡的耳尖還是不可避免的挑染上了緋紅。
像是早春最為艷麗的桃紅,昭示著主人內心的羞赫。
鳴蟲的聲音在繼續,但室內除卻呼吸聲便不再有其他聲響。
不知道是不是景陽的錯覺,她總覺得在這片沉默之中聽到了越來越劇烈的心跳聲。
還不等她仔細辨別,便忽然被薛衡摟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