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景陽沉淀下來了不少,已經學會了不聽狗吠。
她站在花團錦簇之處,泰然的等著向春她們幾個的接近。
“依我看啊,就該向春姑姑您去服侍大人,那等手糙心壞的……”向春旁邊的那個丫鬟喋喋不休的話頭在瞧見景陽之后便徹底卡了殼。
那站在鮮花怒放處的少女沒有說任何話,甚至眉宇之間都不見有任何怒意的人,卻讓見到的丫鬟都莫名生出了一股懼意。
她們瑟縮起來,猶豫了一瞬還是站在向春的身后沒有言語。
“景陽!你想要干什么?”向春臉上的笑意早在看見景陽的那一瞬便褪得干干凈凈了,她掩飾下來眼底的那抹懼怕,像是壯膽般的呵斥了一聲景陽。
“干什么?”景陽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她微微抬著下巴睥睨著向春,雙手依舊規矩的疊放在腹部,一步一步的朝著向春走過去。
那步伐之間的懶散之意和薛衡有了三分相似之象,但景陽那副身姿多了幾分傲氣。
她不急不躁的靠近向春,給足了壓迫感,向春都被逼退了幾步。
“景陽你……”
“啪!”向春話都還沒有說完便被景陽一巴掌給扇到了地上,那一巴掌扇得毫不顧忌,將向春打的瞬間嘴角流血。
景陽由上而下的俯視著向春,壓著眼睫沒有情緒的說道:“誰允許你這么放肆的。”
這話說完,景陽便用腳尖將哀嚎的向春挑了正面朝上,在動作之時還一邊慢條斯理的問道:“我不是讓你在浣衣房嗎?誰給你的膽子出來的?”
“嗯?”景陽面無表情的問道,她將向春的手挑在腳尖處,在壓低聲音之時猛然踩了上去。
一瞬間向春的哀嚎響徹天地,其中的痛苦似乎僅僅聽著就讓人指尖發痛,后面幾個丫鬟看著景陽那副模樣都一個個都相繼白了臉,而后呼啦啦的一群跪在景陽的面前不敢說話。
但景陽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反而饒有興趣的盯著一臉痛苦的向春。
“你抽了蘭秋二十鞭,還關了她三天。”
景陽加重了腳下的力道,“你逼著季夏洗了四天的衣服,讓她將手指全都凍裂脫皮,還時不時打罵她?”
“景陽景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向春哀嚎著去推景陽輾著她手指的腳,但沒有絲毫作用,甚至讓景陽踩得更加重了。
“饒了你?”景陽疑惑的問,她微微彎下腰來,皺著眉頭說道:“怎么饒了你?憐心都被你賣到清風樓了,你說我要怎么原諒你。”
“差一點她就徹底毀了呀。”
景陽忽然平了眉梢,肆意的綻放了個笑容,那副驕矜的模樣,炙熱到一種耀眼的程度。
她溫柔著聲音宛如耳語般說道:“所以啊,怎么能饒了你呢?”
“我要,殺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