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下賤東西罷了,還要爬到主子頭上作威作福不成?”薛蓉一改自己先前那副柔弱模樣,聲音帶上了三分惱怒之意。
她看著景陽似乎帶著刀劍鋒利般的眉眼下意識的有些怵,但是她還是挺直了腰桿子理直氣壯的罵了回去。
但聽聞了這話的景陽卻更加張狂了,她長睫一掃,氣勢陡然上升,“你們算哪門子的主子?”
“不就冠了薛姓的名頭嗎,倒上我這來亂吠了,若是有哪門子歪理,何不找這薛府的主人去理論。”
景陽雖是慢條斯理的說著這話,但是那渾身上下的氣度倒是比這薛府上嫡系的小姐們還要氣派些。
果真是一個存了入府心思的賤丫頭。
薛蓉狠狠剜了景陽一眼,似乎恨不得當場將景陽剝皮去骨一般。
可現下景陽是沒有時間和這無聊人糾纏的,是以只是丟下一句“好自為之”便作勢要離開。
只是還未走上幾步便忽然察覺到一股殺意從側邊而來,心思焦急的景陽狼狽躲開,但在腳尖點地的下一刻便感覺到脖頸處一陣刺痛。
景陽的瞳孔霎時之間便緊縮了起來,是聲東擊西,原來先前的那股殺意只是虛招,重要的是后面這一步。
意識到中計的景陽眉目之間的殺意瞬間濃厚了起來,只是還未等她有所動作,便徹底陷入了昏迷當中。
當景陽倒地之后從假山后面走出一個人影來,看似步伐從容,端莊優雅,但實則早就色心上腦,毫無耐心可言。
他過來蹲下去拔掉了景陽脖頸處的銀針,極具暗示性的撫摸了景陽那處的肌膚,上好的觸感令薛朝羲眼底升騰起灼熱的欲/望。
“真真是一個尤物。”薛朝羲目露癡迷的說道。
他說完這話,便朝著身后那個小廝吩咐道:“還不過來將她給我帶回去。”
“且慢。”一道柔柔媚媚的聲音傳來,阻止了薛朝羲的動作,他有些不悅。
“怎的,表妹這是要出爾反爾?”
薛蓉微微一笑,“表兄說笑了,只是這個婢子剛剛出言不遜了些,想著帶回去教些規矩,也省得她醒來沖撞了表兄啊。”
“沖撞了又如何,這性子烈些的女人啊才招人稀罕呢。”薛朝羲笑得猥瑣,言語之間的下流讓薛蓉在心底惡心不已。
但她面上依舊做著小鳥依人狀,靠近薛朝羲挽住他的手臂。
獨屬于女子的清香將薛朝羲迷得七葷八素,眼神都開始了亂瞟。
“哎呀,表兄,蓉兒就占用半個晚上的時間嘛,待會就親自將人給你洗的白白凈凈的送過去好不好?”
薛朝羲被撩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笑得放浪,“那便半個晚上吧,你可抓緊點時間,還有,別把她給我折騰壞了。”
薛蓉聞言眼底升騰起濃郁的墨色,只是她聲音依舊甜美,“怎么會呢,蓉兒啊,必定會保證表兄有一個難忘的夜晚。”
語罷,薛蓉便和薛朝羲拉開了點距離,她冷下聲音吩咐站在一旁的那個小廝:“帶去夏荷院的柴房。”
“是。”小廝領命退下,薛蓉緊跟其后,薛朝羲見狀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靜靜等待著待會的春宵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