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并作兩步跨到景陽身邊,說話都開始變得興奮起來:“還是表妹懂啊。”
“哪有,不過是這丫頭不守規矩罷了,我也只是小施懲戒而已,表哥不會介意吧。”薛蓉捂著嘴嬌俏笑道。
眼神粘膩在景陽身上的薛朝羲聽都沒有聽到薛蓉在說些什么,他捧起景陽的臉,咽著口水說道:“不會不會。”
“那蓉兒便不打擾表兄的春宵時刻了。”薛蓉看著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景陽笑得意味深長,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便帶著婢女離開了這里。
獨留著心思不純的薛朝羲和似乎已經沒有了神智的景陽。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薛朝羲便急匆匆的去解下景陽,想要將之帶到床鋪之上。
被傷到極重的景陽面色蒼白,似乎整張臉上只剩下了黑白二色,極具脆弱感的模樣更是激起了薛朝羲內心的摧毀欲。
他動作猴急,但是那繩子被綁得極緊,他忙得滿頭大汗才總算解開了那么一點。
“這賤丫頭怎么綁那么緊。”薛朝羲忍不住抱怨起來,他喘著粗氣罵著薛蓉,蹲在椅子后面好一陣搗鼓。
過了好一會,薛朝羲才解開了那繩子,只是還不等他喘口氣,便被突然竄起來的景陽死死掐住脖子摁在了墻上。
“閉嘴,不然就殺了你!”景陽壓低聲音對著薛朝羲說道,她眼角還在掛著血滴,全身上下更是傷痕遍布,血跡斑斑。
但這副先前引起薛朝羲興趣的模樣此時卻讓他瑟瑟發抖,只因眼前這人眉目之間的鋒利實在過于煞氣了些。
像是剛剛從地獄攀爬上來的惡鬼,帶著最為原始的狂亂與惡意,輕而易舉就能叫人失了鎮定。
更不用說像是薛朝羲這樣膽小懼怕的人,是以在景陽露出殺意之后便嚇得魂不附體,眼睛瞪得極大,手腳更是瑟瑟發抖到不能站立。
他眼里的景陽像是嗜血的煞鬼,雖然傷的極重,但還是能夠將他的生命輕易結束。
可其實景陽眼前已經開始發黑,她失血得太多了。
但是她還是咬破了舌尖勉強維持著清醒,看著眼前似乎下一秒就要暈厥的人手下積聚起全部的力氣將之打暈過去。
看著薛朝羲悶哼一聲翻著白眼倒過去之后景陽松了一口氣,她跌坐在地上,發昏的視線掃視到外面守著的人影之時心下開始有了計較。
本來這副身體就還沒有得到完全的鍛煉,現如今又被傷成這種模樣,要硬闖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看這房間連窗戶都被封得死死的,偷逃出去完全不可能。
景陽心下思量著,她將自己薛朝羲的衣服脫下來,將之撕成碎布條替自己先包住了傷口。
薛朝羲的衣服是上好的蜀絲制造的,這種布料珍貴而華美,但是也是極易損壞的,也只有薛府這樣的百年家族才有的起這樣的底蘊了。
景陽眉梢微微皺起,忍耐著疼痛,包扎好之后歇了好一會。
而后她扶著桌子起來,將桌子上的茶杯摔碎,動靜不小,但也沒有引來什么人。
門外守著的小廝還以為是這薛少爺興起時不小心的呢。